可是性格大於主題沒有時下社會意識時尚侵蝕(儘管離不開對當時社會歷史政治生活的敘述),看似有“解救天下”嫌疑,但故事的發展和結局卻是由時代社會矛盾即小說生命的內在邏輯自身解決和實現,不是搖政治彩票,故事大於思想——也就是說,達旺紅木鄉危機的解決和故事尾聲靜靜的土倫山口——中印邊境東段和平的實現,是由戰士們的生命來完成的,而不是由作者的口號達成的。
作品的主人公都帶有一種“理想的生活”標記即“理想”的色彩,可是整個作品卻蒙上了一種“應該是”的“客觀”風采——作品中,幾個主要人物,除了呂小詩(閔斌斌)外,李滬生、曾大軍、部隊長、中亞泥布拖地、高虎聲都是大學生,知識分子,但是,我們看到的是血性軍人,現場的、劇情的“角色人”的性格,引導著他們個人命運的“活生生”發展,人們只知道他們是有思想、靈魂高貴的英雄,忘記了他們原來的出場“標籤”其它各個人物也是如此——總之小說人物形象的塑造,遵循小說藝術自身的規律作者只不過依照“心靈之筆”按其應有之形描摹出來罷了儘管作品中有一些因為結構和情節需要而設定的一些歌詩、地理地貌歷史政治的背景介紹段落(這在許多小說中常見,也不可少),但是它們屬於說明性語言,與人物性格無關,基本上不影響閱讀,不影響整個事件的發展,更不影響人物的性格自身“生活化”“劇情化”的真實發展。
故事的線流和情緒的線流、思想的線流匯流在一起,不可分拆,互相推動,也一起推動著小說(矛盾、衝突)的向前發展。得魚忘筌,可以說,我們看見水在流,魚在遊,完全忘了小說的形式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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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虛晃一槍,大量的虛寫、虛寫新疆前線的軍民聯防後,突然兵鋒一轉,轉到西藏一線…濃墨重彩的實寫開始了——文章的血肉在這裡,最能顯示英雄本色的情節在這裡,最能彰示英雄主題的素材在這裡愛的高峰在這裡,故事的高潮在這裡。
(未完待續)
《帝國雄兵》的產生(五)
《帝國雄兵》的產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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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矛盾和各方關係的處理上也非常不一般。
《帝國雄兵》正視我國曆史現實,把對社會的觀察反思,與人物的性格發展,故事的情節進展,奇妙地溶於一爐;不迴避矛盾,在這些矛盾中塑造人物,構設情節,並利用這些矛盾,激化情節,製造高潮,誠大手筆也;在處理中蘇戰爭、中印戰爭、軍內矛盾、林彪事件等這些棘手問題上,正面相對,舉重若輕,溫柔敦厚,既反映了史事的真實性,又考慮到小說的藝術特性所要求,成為讀者可以接受的、紀實與藝文兼具、思想性與藝術性統一完美的作品。
作品在構置矛盾及處理矛盾的方式方面,尤其值得稱道——在部隊長面對李滬生關於“蘇聯主義者、中蘇開戰以及中國文化性質”等詰問及後來被迫在沙丘中與李滬生打鬥;部隊長“受審”“收監”及嗣後出山組建紅藍盾軍團;“中亞泥布拖地”受冤屈、忍辱負重、堅持為我軍工作,最後妝扮匪徒,深入阿富汗為我軍下一個世紀情報工作“取火”;高虎聲因為中“反間計”被打成間諜出 “獄”後擔任班長,任勞任怨、以德報怨,在犧牲自己以身擋住達旺印軍子彈救下李滬生時,口袋裡還掖有上級任用他擔綱新建紅盾軍團長的任命;央金私拉強巴跑出國境,違紀看鳥,最後帶回來溼瘩和印軍進攻重大訊息;五班長違抗命令犯錯誤關押後騎驢逃跑,“受審了,憋著屈辱,想到戰場上贏回男子漢”,最後以兵團編外戰士身份,參加鐵列克提保衛戰,捨身保護哈薩克小姑娘壯烈犧牲部隊裡發生了篝火“幻覺”事件、因文革和國家當時的情況對部隊帶來的影響和損害廣大指戰員的反應、一些基層指揮員的過火言行甚至“吹捧林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