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我問:“一個都沒有?”
他點頭。
我又問:“那你和女朋友分手以後,不會做朋友麼?”
他說:“我從不做為難自己的事。”
我問:“那咱們在一起,你也沒有為難過麼?”
他想了想,才說:“那些都不算什麼。”
是我的為難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還是曾經有什麼現在已經不算什麼了?
我不語了,我沒想過要他不加思索的告訴我“從來沒有”,但也不該是這種模凌兩可的答案,我承認,我鬱悶了。
女人真傻,明知不可問,卻還要問。
我是女人,我也時常犯傻,但女人犯傻是無罪的,女人就是個理智和情感相互戰爭的矛盾戰場,誰佔上風誰說了算,所以男人總說女人反覆無常,他們不懂,女人總在和自己較勁兒,那是男人也解決不了的糾葛。
我將Miumiu的“找錯門”的故事講給黎先生,他聽了把我摟得更緊,說:“那麼多找錯人的故事,只有咱們的得以延續了,這就是緣分。”
我反摟住他,問:“大毛,如果當初你打錯電話的女人不是我,是別人,你和那個人會不會也像咱們現在一樣,相擁相愛?”
他先問我為什麼叫他大毛,又問我為什麼會問這種無聊的又不可能發生的問題。
看,這就是男人。
我說:“叫你大毛是因為親切和我想叫,這是我在對你表達好感的方式。我問那個問題也是因為我想知道,為什麼不可能發生呢,如果那個女人也像我一樣對你的簡訊產生了興趣,說不定你們也會在一起的,那就沒有我了。”
我突然覺得有點傷感,被自己的假設嚇了一跳,心裡發抖。
我的理智告訴我,那的確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出現了,但我的情感又告訴我,假如真有個假如,也許黎先生的妻子就會姓王,姓張,姓田,姓秦,都有可能,我們失之交臂,失去生命裡唯一一次遇到真名天子機會,以後只會渾渾噩噩四處碰壁,就為了尋找躲在某一地方的某一個人,但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也許,找到了才發現,找錯人了。
黎先生笑笑說:“可我已經有你了,以後都不會再有別人了。”
黎先生只用了一句保證就打消了我的所有庸人自擾,他說的那樣容易,毫無破綻,儘管我心裡明白,有些承諾只是為了被打破才誕生的,有些保證也只是為了矇蔽別人的耳朵和拖延時間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喜歡聽這句話,它來的也很及時,及時的打消了我的惶恐。
Miumiu得知我將她的故事和黎先生分享以後,對我很不滿,我以為她是不滿她的**被我消費了,可我想錯了。
她說:“知道麼親愛的,永遠不要在你的情人或丈夫面前誇獎別的異性。他們會吃味的,會以為你變心了,更會以為你是為了暗示分手而打訊號。”
我說:“你是同性,你是我最好的同性朋友,我沒有異性朋友,也從不誇他們,那會讓他們以為我給他們臉了。”
她對我搖搖手指,說:“同性更糟糕!知道麼,專家說了,八成以上的男人都對自己的枕邊人或女朋友的同性朋友產生過性幻想,但有的女人比較聰明,她們從不會製造機會給雙方交流和深入瞭解,但也有一大部分的女人比較遲鈍,她們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硬要三人行或是搞一團和氣的套路,最後才發現被罰紅牌出局的,是自己。”
我頓悟了,Miumiu說的確實是隨處可見的某種現象。
我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該對他提起你?你們又不來電。”
她說:“任何事都有可能。我可不是暗示你我們會有什麼,只是叫你防患於未然,怎麼樣,我夠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