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選擇,還是放棄(2)
當讀到一張寫著“即時收入/為過去業績所支付的工資/生活方式”的紙時,談話就進入嚴肅的部分。說到生活方式,他寬慰我:“我並不打算把所有人都改變成完美的AFLAC機器人。”雖然他的領帶、襯衣和車牌似乎都說明機器人方式並沒有什麼大礙。他對其他員工的這份非比尋常的寬容是有原因的,他解釋說:“如果我們大家都一樣,那怎麼能開拓新市場呢?”還有,我幹多幹少可以完全按照我的意願來,一切取決於我想有多少“產出”。不過,低產會造成其他更有競爭力的新鮮銷售力量對我所佔市場的搶奪和瓜分,說到這裡,他瞟了我一眼。希望你會開啟局面的,他警告說,因為頭幾個月的銷售意義重大。
我提醒他,就像我在電子郵件裡已經說過的那樣,我對銷售工作並無興趣,我想“管理”銷售人員—激勵他們、指導他們,和他們一起為我們的這一畝三分地設計一個戰略方案。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亮出我的撒手鐧了:商業媒體上那份指出AFLAC存在銷售隊伍管理問題的文章!不過,如果說拉里被我的知識所震驚了的話,他的掩飾工作可做得夠好啊,他面色平靜、泰然自若,就像一個老到的導遊,帶領遊客參觀一家博物館的次數太多,完全引不起任何激動。是啊,是啊,他說,我完全可以成為一名管理者,不過這似乎需要先招聘我自己旗下的銷售隊伍—就像他現在顯然正在乾的那樣。實際上,桌子上整齊攤開的藍色資料夾已經有10份了,說明是個相當漫長艱鉅的“面試”啊,也許我手中的這份資料夾,已經是今天的第11份了。
談到錢的部分,映入眼簾的是一堆寫著“收入說明”的數字表格,上面顯示,就是一個懶鬼,第一年加上佣金、分紅,也有萬美元的收入。拉里還在一旁補充,“我們還有活動呢”,—公司會贊助員工去諸如拉斯韋加斯、火努魯魯和聖迭戈等地遊玩。說完他又回到那些數字上,用鮮豔的黃綠色彩筆在上面這裡畫畫那裡勾勾,我在想自己在這場“面試”中扮演的角色。看上去感興趣的樣子似乎是我最主要的表情,除此之外,我還嘗試了各種面部表情,分別傳遞同意、關注和嚮往之意。我一定很像捉摸不定的麗莎—就是麥克裡恩聖經教堂裡那個不停變換面部表情的志願者—一直坐在這裡換戴各種不同的面具。
他告訴我,保險生意只會越來越好。為什麼呢?因為健康保險的扣除條款和聯合支付額度都在穩步上升,而且,“因為現在的人留在手上可支配的現金比任何時候都要少”,說明他們無法獨立承擔這些扣除條款和支付數額。聽了這個好訊息我興奮地頻頻點頭,由於美國醫療體系的全面失敗而生成了保險這個怪異的盈利市場—我喜悅地為愈漸加深的痛苦咧嘴一笑。
突然,我感到一陣生理上的難受,這可能會把一個真正的面試給毀了呢。強烈的頭疼開始從我的右太陽穴發散開來,喉嚨也開始發癢,當我終於爆發出一陣不可控制的咳嗽,伴隨著流涕不止,他終於注意到了,並開恩讓我到外面的冰箱裡拿點水喝。我要麼是對這間會議室裡的什麼東西過敏,要麼是炭疽病毒從房間的通風口中灌注進來了。所幸我們已經說到資料夾中最後一頁了,他問我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當然有的是問題了,比如,當藍脊山脈在外邊綿延起伏召喚我們時,我們到底在這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裡幹什麼?但是我卻問了另一個必定會讓他高興的問題:他在夏洛特威尼最大的用人單位弗吉尼亞大學有沒有什麼關係?沒有,他一邊回答一邊第一次用感興趣的神色望著我,好吧,我告訴他,我在那兒可認識很多人。
下一步是什麼?他這周所面試的人員會被請來參加第二次面試—“我們到那時可以更好地加深彼此的瞭解。”他說如果我做了決定他會在下週通知我。我告訴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