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眼神有多麼銳利,能隔著老遠,看清幾十丈外被花樹遮擋林安面容。
而是近來帝都中,深紫色裙裝飾物已經完全貴婦閨秀們身上消失,畢竟,身為女性,誰也不希望自己男人們私下談論中,被拿去和一個她們絕不願意承認、卻清楚地知道她們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物件去比較。
因此,舞會上身著深紫色長袍女性,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何況林安那一頭黑髮太顯眼,深紫色配上黑色長髮特徵,無論如何也不會被錯認。
維多利亞其實沒有看到林安容顏。
後者和蘭斯特站花樹下面,繁密金雀花枝條遮擋著了他們上半身,加上傍晚入夜光線略微朦朧,從維多利亞這邊角度看去,只能隱約看到林安長袍下襬,上身和頭部則金雀花枝條間若隱若現。
維多利亞對林安忌憚妒恨,凡是和紫色相近顏色,都已經她身邊消失,但她潛意識中,對林安敏感,卻超乎尋常地敏銳,這或許和身邊兩個男人隱隱帶給她不安有關。
她一眼看去,只憑借長袍下襬,已經確定那是林安,正要定睛細看林安身旁和她距離相近男人是誰,卻見兩人距離忽然拉近。
維多利亞只看花枝間影影綽綽站姿,就知道兩人是抱了一起。
蘭斯特這時正好側身,被林安法袍下襬擋住了一半,身後墜地披風被拖曳過去,維多利亞卻眼睛很利,接著剛剛一瞥,已經隱隱看到了那披風上佔據大半披風藍色鳶尾花紋徽。
“莉奇,來幫我看看,那是不是蘭斯特大公,他怎麼和安琳那女人抱一起!”
莉奇探頭,林安和蘭斯特短促相擁卻已經結束,等莉奇循著維多利亞指方向找到那片花樹時,林安和蘭斯特兩人已經往花樹深處走去,看不到蹤跡抗日之大上海皇帝。
但莉奇當然不會說自己沒看到,往那個方向掃一眼,露出一副看到驚奇模樣,順著維多利亞話,驚詫低呼:
“……是啊,公主您沒看錯,那真是蘭斯特大公!”
維多利亞那句話只是下意識反應,回過神後,根本不理會莉奇回答,回頭急聲招呼伊麗莎白:
“麗萃,你過來,你看他們,竟然大庭廣眾地方摟摟抱抱!真是毫無矜持,傷風敗俗……”
她心中有種抓到林安把柄意。同時又生出某種隱隱嫉意,以及因伊麗莎白而起惱怒。
伊麗莎白無法推卻姐姐連聲召喚,臉色有些僵硬地來到窗邊,這時維多利亞才發現林安和蘭斯特兩人已經不見,伊麗莎白松了口氣,說道:
“明明什麼都沒有!姐姐,說不定是你看錯了。”
“我怎麼可能看錯!”
維多利亞氣急。
林安是她這段時間惦記得多同性,加上近奧丁受傷又與林安密切相關,雖然皇帝已經淡化了事實,讓知情皇室成員都以為傷情並不嚴重。但維多利亞卻不會放過這個用來對付這個假想敵充分藉口。
這幾天,她透過親近依附皇室人們,對外放出了不少對林安不利暗示。她現正是對林安一切有關細節敏感時候。
維多利亞想說,林安就算化成灰,她也不會認不出,但她當然不能就這麼把自己原本心思暴露出來,改口道:
“整個帝都中。除了她,還有誰會唯恐別人不知,天天穿著那身紫袍,好像有個紫薔薇封爵,紫色就讓她獨佔了一樣,張揚得整個帝都沒人不知道她——
你還幫她說過好話。現知道了吧,真正矜持低調淑女,哪有別人舞會上偷偷摸摸和未婚男子依偎摟抱?還有大哥那件事。你難道忘記了?”
維多利亞覺得,說到底,這女人和那些表面矜持、背後貴族床上張開大腿交際花,也沒有什麼不同,幾天前還和有婦之夫獨處一室。奧丁剛走,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