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回答得乾淨利索,脫口而出,楚韻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拉著小虎的手向遠方走去,身體微微晃動著,腳步有點顛簸。
“腳也有點殘疾。”肖雲玉噘了噘嘴:“腦袋好像也不大好。”
“他真的沒有想過後果嗎?”楚韻呆呆望著凌威消失的方向,俏麗的臉頰上露出一絲迷茫。
“楚韻姐,有什麼疑問嗎?”肖雲玉疑惑地揚了揚下巴。
“下刀救人,連後果想都沒想。”楚韻轉臉看著肖雲玉:“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胸懷天下的仁心,另一種就是白痴。”
“我看他像白痴。”肖雲玉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就是主刀手,這種急救完全沒問題,他就應該把刀交給你,減輕了自己的風險,又可以確保挽救孩子的生命。”
“要是他自信手藝超過我呢?”楚韻微微一笑,迎著微微吹過的chun風,秀髮輕輕飄動,長長出一口氣:“無論如何,孩子的生命保住才是最值得慶幸的事。”
肖雲玉張口還要說什麼,一整悅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楚韻把手機靠近耳邊,裡面傳來史長chun院長急促的聲音:“楚韻,快點回來,準備手術。”
第五章 奇貨可居
大虹橋向北不遠,一條二三十米寬的小河蜿蜒穿過一片村莊,這裡是一片老宅,,許多四合院,樓房最高也就三兩層,結構都很jing巧,典型的江南園林式住宅。不過,牆體全部是灰舊斑駁,顯露出歲月的滄桑。牆角處偶爾可見一小片綠意,是這裡的住戶種植的一些簡單蔬菜,萵筍嫩蒜苗一類的家常小菜。
河水清澈透明,兩岸翠柳依依,河邊的石階上許多婦女在淘米洗菜,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河裡幾隻小漁船輕輕滑過,木槳拍打著水面的清響悅耳動聽。
“小虎,回來啦。”一位二十幾歲的女子提著洗好的青菜從河邊拾級而上,迎著小虎和凌威親熱地笑了笑,豐滿的體態,嫵媚的臉蛋在夕陽下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娘。”小虎跳著跑過去,摟著女子的腰搖晃了幾下,歡快地笑著說道:“今天凌威叔可厲害了,一刀把一個小孩的喉嚨咔嚓一下就給割開了。”
“什麼?”女子微微一驚,瞪大明亮秀麗的雙眼:“凌威,怎麼回事?”
“華月姐,別聽小孩胡說。”凌威溫和地笑了笑:“一點小事,只是為一位小孩做了點小手術。”
“嚇死我了。”華月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抬手在小虎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你個臭孩子,又嚇唬媽媽。”
“誰嚇唬你啦。”小虎不服氣地噘了噘嘴:“我說的是凌威叔,你瞎緊張幹什麼。”
小虎話音剛落,旁邊就傳出一陣婦女的笑聲,華月是離婚的小媳婦,凌威和她們母子同住在一個院子裡,雖然只有短短几個月,相互照應,已經成為閒來無事的一些婦女口中的笑談。
“小虎。”清脆的聲音傳來,一膄小漁船慢慢靠近岸邊,一位姑娘一邊搖槳一邊大聲叫著:“我又抓到一條大鯉魚,今晚給你煮著吃。”
說完,姑娘迅速跳下船,把纜繩在河邊繫好,提著一條鯉魚腳步輕快地走過來,鯉魚的尾巴用力擺動著,活蹦亂跳。
“小燕姐姐,你是送給凌威叔的吧。”小虎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凌威叔的腳經常浮腫,鯉魚利水消腫,和紅豆一起吃,對浮腫可有效了。”
“啊呀,小虎你可不得了。”一位婦女笑著說道:“經常跟在凌威身邊,都成了小醫生了。”
“當然。”小虎挺了挺並不粗壯的腰桿:“我一定要做一個像凌威叔這樣的大醫生。”
“我可不是大醫生。”凌威呵呵笑著說道:“我只是個跑江湖的遊醫而已。”
“我可不管你是什麼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