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姑娘咯咯笑道:“你治好了我爹的老寒腿,就是好醫生。”
“累了一天了,屋裡說話吧。”華月和小虎抬著凌威的大帆布包,向河邊的一個院子走去,凌威一邊走一邊看了看小燕:“你爹的腿現在怎麼樣了?”
“好了,早就下河打魚了,一點沒問題,只是yin雨天有點痠痛。”小燕身材小巧,充滿著漁家女的靈秀,眼睛忽閃忽閃,清澈可愛。
“經常接觸水,對風溼病不利,記得經常吃一些生薑散散寒溼之氣。”凌威聲音渾厚溫和:“晚上泡腳的熱水裡可以加入蔥白,花椒,生薑和少許鹽。”
“知道啦。”小燕歡快地笑著,臉頰上露出兩個小酒窩。
院子很大,兩邊各有一排廂房,凌威和許多打工單身漢住在左邊,右邊是幾個小家庭,華月母子單獨住在二十幾米的一個單間裡。
正房住著一對老人,兒女全部在外地,害怕寂寞的老人乾脆把房子租出去,不圖錢,就要個熱鬧。夕陽餘暉裡,王老爺子正和一個鄰居老人趴在小桌子上下棋,見到凌威,王老爺子笑著說道:“小子,快過來,我的腿又疼了,快給我扎一針。”
“老爺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久坐。,你這是年輕時候落下的毛病,很不容易恢復。”凌威取出一根閃閃的銀針,在老人腿部後側的承山穴紮上一針。承山穴可以振作足太陽膀胱經的陽氣,緩解腿部的疼痛。
“我知道,大醫院我都去過,還沒你治療的效果好。”王老爺子一邊把一顆棋子落下,一邊呵呵笑著說道:“不知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離開,我還真捨不得。”
“我看你是想找一個免費醫生吧。”對面下棋的老人呵呵笑著。
“誰說我沒給錢。”王老爺子直了直腰:“我不是免了華月和凌威的房租了嗎。”
“那點錢,還不夠大醫院掛號費。”另一位老人調侃道:“我看你騰出一間房讓凌威開個中藥店,省得他餐風露宿,四處奔波。”
“這倒是個好主意。”王老爺子看了看凌威的腿,微微點了點頭。
“您不必費心了。”凌威又在老人另一條腿紮了一針:“我要找的人離開這裡許多年了,再過幾天我打算離開。”
“你找誰?”小燕疑惑地說道:“現在電話手機有的是,哪有這麼久聯絡不上的。”
“一位故人。”凌威淡淡說道:“我問了,只是個實習生,離開後就杳無音訊。”
“是女孩嗎?”小燕雖然是個青chun少女,但對感情天生敏感是女人的特長。
“是。”凌威的臉上忽然飄過一絲紅暈,望了望天空的晚霞,微微嘆息一聲。
“你經常去大虹橋擺攤,那是你們經常去的地方吧。”小燕語氣溫柔如水:“等不到,所以你要離開,去哪?”
“我沒有家。”凌威臉上露出一絲寂寥:“四海為家。”
“這裡都是你的家人。”華月不知何時站到一旁,輕聲說道:“要是願意就留下來吧。”
“凌威叔,你不能走。”小虎可憐巴巴地拉著凌威的衣角:“我還要向你學習醫術呢。”
“好,叔叔不走。”凌威愛憐的拍了拍小虎的腦袋。
“你先休息一下,飯好了我招呼你。”華月瞄了凌威一眼,轉身向屋內走去。
左邊廂房的大房間內,幾個身穿藍sè工作服的人坐在低矮的凳子上,端著酒杯大聲吆喝著,面前桌上一片狼藉,雞骨魚骨散落著,幾個盤子歪斜,湯汁在桌上橫流,一臺彩sè小電視在牆角播報著新聞,聲音早被幾個人的吆喝聲壓了下去。
“今天沒上班?”凌威進門掃視一眼,笑著說道:“雅興不小嗎。”
“別提了,老闆跑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揮了揮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