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遲差點沒激動的落下淚來。
“好好修練,此戰過後,你仍為縣尉,到底能有多大成就,能練出什麼樣的兵馬來,就看你的實力了。”
陳平輕笑一聲,掛了黑龍劍在馬腹彎鉤之上,一擺不為畫戟,雙足輕磕胯“青草”大馬,氣血轟鳴著灌入馬身,這馬身形就立即漲大三分,變得神駿無匹,只是兩個彈跳,如同一朵青雲,向前疾衝。
身後二百人同氣相連,心意相通。
身上同時亮起血光白芒,人馬合一,移動起來,如同一堵堅實無匹的城牆,漸漸的越來越快,所過之處,發出轟隆隆的震耳蹄聲。
“來者何人?”
趙士誠一行匆匆打馬急逃,剛剛快到北門,就看到前方彷彿亮起一片火雲,沉重如山般的氣機,迎面撲到。
離著還有三十餘丈遠。
這一隊就有數十騎驚呼著滾落馬下。
趙士誠更是面如土色,全身哆嗦:“苦也,北城門,也破了嗎?”
一個面若重棗的長大漢子催馬出陣,長刀一擺,低聲說了一句,又扯開喉嚨大喝道:“此路不通,立即繞行。”
他看到對面只有二百餘騎,比自己的兵力還要少一些,雖然看起來氣勢雄強,不太好鬥。
但是自己只是護著城內眾位大人奪出一條生路,也不是必須分個生死,倒是沒有問題。
“下馬候審,不得離城。”
長大漢子耳中只聽得這句話,眼前就是一花,鋒刃臨頭,他驚慌之下,長刀條件反射攔在身前。
咣……
身體就如同散了架般,全身氣力都消失,整個人騰起半空,長刀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最離譜的是,他竟然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轟在自己的長刀之上。
只感覺到一道黑光,黑得發亮。
身體半空旋轉撲騰著,然後,就發現,這片街道之上,全是飛在半空的人影。
至少有數十上百人,支手支腳,向著四面八方飛起。
更有一些人一邊飛舞,一邊噴血。
“嘭……”長大漢子重重摔落街心。
砸得地面塵土飛揚。
他強行撐起身體,忍不住痛哼出聲,抬眼向後望去,就看到一隊騎兵,已然去得遠了。
而自己這數百人的騎陣車隊,早就七零八落,所有人都被打落下馬,摔得灰頭土臉,一片痛嚎。
身旁不遠處,縣令趙士誠趙大人,左臉之上一片紅痕,已經緩緩腫起,暈頭暈腦的四仰八叉躺在地面,掙扎著爬不起來。
只是哎喲哎喲痛叫個不停。
顯然,他連罵都罵不出來,也不知道這支騎隊到底是何方神聖。
“趙大人,李副將,張家主、王家主……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能活下來就燒高香了,嘖嘖,不過,你們丟了城池,再想像以前那般風光,是不行的了。”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長大漢子李毅神情一怔,他發現,自己竟然認得此人。
豈非就是從興慶府特派下來,想要統管沅溪兵丁的新任“縣尉”大人。
也只得個名義而已。
事實上,沒人把他當一回事,只當成一個笑話。
沒有朝廷任命,只憑一個兵頭佔了興慶府,然後私相授受,鬼才認可這種任職。
要不是看在興慶府那位實力高強,兵強馬壯,早就砍了這位的腦袋,哪還留他一命,放在沅溪縣礙眼。
此時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剛剛過去的是陳平?”
他隱隱明白了一些什麼……
也只有那位名聲鵲起,做下了好大事情宣武衛都尉,才有這種威風,如此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