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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好,採箏的貼身丫鬟碧荷和辛氏屋裡頭的幾個丫鬟一起在廊下逗貓,一群穿紅戴綠的小丫頭嘻嘻哈哈的鬧騰著,惹的幾個年輕的小廝頻頻往這邊看。

柳氏挑著簾子,站在門口眺了眼,嘆著氣搖搖頭,轉身問母親:“昨個廊下鬥蛐蛐的那幾個後生是幹什麼的?”辛氏頭也抬的道:“你爹老相識的徒子徒孫,哎呀,你管他們幹什麼?”

這時柳氏聽外面的嬉笑聲越發吵鬧了,眉毛一擰,挑簾子在門口喊了一聲:“採箏,給我回來!”

跟著丫鬟們逗貓的採箏,循聲望了眼孃親,應了聲,對碧荷道:“娘叫我,你自個在這玩罷。”碧荷立即道:“小姐,奴婢也跟你回去。”

“哎,你跟小姐妹們熱鬧吧,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甭守著死規矩。”說完,打掃打掃衣衫,就往正屋回。忽然間,前門竄出個人來,生的細眉細眼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對她道:“小姐,我新會個戲法,想變給你看,不知小姐肯不肯賞臉。”

又是燕北飛。採箏扯起一抹笑意,道:“你自個留著這手藝罷,等哪天我有時間了再去天橋下邊給你捧個人場。”說完,徑直與他擦身而過。

待回到屋裡,見母親不是好眼神瞅她,沒等她開口,就聽母親沒好氣的道:“你也真是的,沒個閨秀的樣子,她們逗貓弄狗的,你也跟著去湊熱鬧!院子裡什麼人沒有,你就沒想想,你個沒出嫁的閨女該避一避?”

可沒等採箏出聲,外婆辛氏就不樂意了,替她辯解道:“跟丫鬟說幾句話怎麼了?顏岑安剛做了官,也染了你一身的官太太講究?你小的時候,咱家也這樣,耽誤你嫁人了嗎?”

採箏笑嘻嘻往外婆身邊一靠:“還是外婆你說的好,我娘想的太多。”

柳氏對女兒恨道:“你呀你,真是天塌了都不愁。”

天塌了有皇帝老子頂著,她怕個鳥?採箏只敢默默的想,女兒家說髒話終究是不太好的。

採箏並沒把母親的這次訓斥放在心上,該玩就玩該鬧就鬧,在外婆家自由自在的過了幾天。

第五天晚上,父親顏岑安又來了。說真的,採箏現在不想見到他,除非他答應和祖父大伯叔叔們分開單獨過。可顏岑安這一次死活不走,不知又說了什麼理由,硬是讓母親答應帶著她見他一面。

採箏進屋後,冷冷冰冰的叫了聲爹後,就站到母親身後去了。藉著燈燭,瞧父親的面容。不得不說父親長的頗有書生氣,面相白皙俊秀,文質彬彬,很是儒雅。而她自己長的也像他父親,面板白的不像話,外婆小時候就常說她白的像扔到麵缸裡了。

在採箏印象裡,他爹就是個一直低頭唸書的背影,沒甚感情。所以此時此刻,她瞅著她爹,不禁在腦海裡想,母親究竟看上他哪點了呢?長的好看?會讀書?

可這頂個屁用啊!

顏岑安自知從妻子和丈母孃這裡突破無望,便看向採箏,問她:“採箏,你想和爹回去嗎?”

採箏尋思至少得給父親留給面子,不好直覺折他顏面,便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兩聲:“呵呵。”

顏岑安臉色一白,無奈的搖搖頭,心道這閨女簡直是白養了,嘆了一聲,對妻子道:“……我這次來,還是想接你回去的。”見妻子沒有回去的意思,又問道:“你還打算住多久?”

柳氏哼道:“我打算住多久?上次不是和你說了麼,住到你肯搬出那院子為止。我和他們是沒法再在一起住了。”

顏岑安為難的道:“你這不是讓我不孝麼?”

這時辛氏氣惱的吼道:“誰讓你不孝了?是讓你打你娘了?還是讓你踹你兄弟了?不過是看在妻兒的面子上,各自分開好過一點,你有什麼為難的?哦,是不是怕分開了,我閨女只能養活你一個人,不能順帶養活你們一大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