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被子一攤開,門口“吱嘎”一聲,竟然也有人這麼晚不睡,跑到她房裡來了……
良兮抬首望去,但見幽幽不明的月光下,一人悄然然邁進門檻,身姿頎長高挑,動作形態優美翩翩,一張如刀削過的堅毅臉龐,一雙明眸若水,風神俊雅,氣度不凡,卻是一改往日形象的白楊。
良兮裹緊被子,縮到牆角,慌慌張張道:“怎怎麼是你?”
白楊嘴角泛著一絲戲謔的笑,近身抽出一隻素白的手來:“可有雅緻與朕去花園一逛?”
良兮嚥了下口水,點點頭。
自從那日……霹靂彈的威力果真不可一世,在這個封建社會,已經是極其威力了。更何況木姚想的主意確實不錯,前後夾擊,霹靂彈算是致命一擊,一舉就拿下兩夥人,而白楊作為隔岸觀火者,竟然拿到最後的好處。
他就算在良兮面前也不忘口口聲聲說的“朕”,不曉得的以為是過來炫耀、擺架子的,但良兮跟他是如此親近,知道白楊並無上面的意思,有時候甚至純粹是為了表達一種感謝,因為他說“朕”的時候眼角才有真誠的跡象。
良兮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一直是默默無聲。
白楊原來都著一身淡黃月牙色的錦袍,便是撿了皇帝做也都是大黃色的龍袍,今日卻是一身清爽的素白儒衫,真讓良兮看不習慣。
“你這樣畏畏縮縮的,是怎麼回事?”
白楊終於怒了,一晚上,繞了後花園來回來回,少說也有四五個圈子了,良兮一副小女人狀地跟在他身後,活脫脫像極了一個沒見識的村姑。
“我……”良兮諾諾地想了一個很憋足的理由,“我,很久不曬月光了……”
白楊瞪眼蹙眉。
良兮越想越不對,好端端的,她作甚那麼怕白楊,雖然他是皇帝老子,但……以他們的交情……良兮頓時抬頭挺胸,頂回去:“你才怎麼回事,那麼晚都不睡覺,跑到女兒家閨房裡來?”
白楊居然笑了:“我的良兮總算是又有勁了。”
“我的良兮……”良兮頓時囧了,白楊這麼晚找上門,該不是為了完成那場鬧劇般的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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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兮知道撇去女人的好鬥和嫉妒心腸,宣裴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女人,跟白楊這樣的愛揀便宜的人剛好能湊成一對,她經過現代的那些經歷,已經不能再容忍有那麼多責任和女人的男人。時不時總有危機感,縱然,作為枕邊人,卻讓你那麼不安穩,頻繁猜忌,那樣生活在一起還有何樂趣可言?
白楊一雙眼睛晶亮透徹,彷彿能望到她心靈深處,他肅然道:“我看得出,你並沒有失憶,你只是要青蓮菩薩和那些朋友放心,只是,這樣瞞著自己豈不是很累,倒不如……”
良兮以為他要說一些“倒不如從了朕”之類的玩笑話,哪知白楊執起她的手:“如果是我,我情願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讓我心動的人,也好過相識相愛一場,卻要忘記。”
“現在……”良兮正要感激得表示白楊終於撇去“朕”的稱呼,開始在她面前自我起來,白楊馬上就轉身沉吟道,“你和朕,呃,和我不如一起私奔?”
良兮頓覺惶恐。
白楊解釋道:“你老是在屋子裡坐等辰矣能找上來這恐怕不可能,為什麼不能是你去找他?”
“為什麼不可能?”
“第一,辰矣可能已經粉身碎骨……”白楊向臉色霎時變白的良兮投去同情的一眼,繼續道,“你不去找他,他永遠也不可能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是吧!”
“辰矣他,不會就這樣死的。”
“你若是不肯相信,就去那片叢林裡看看清楚。果真找到了他的屍體,那你也可以就此罷休了,不必再擺出那副望夫石的姿態,到時候我定要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