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然不肯讓我住在外面的。”
江懷月便又無話可說了;他如今隨看著好了;可還是時不時的咳嗽;要是真讓他在外面找個地方將就了;還指不定又出什麼毛病;自己還真是不敢。
可這間屋子裡只有一張床;江懷月為難地看著他;睡在一間屋子裡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睡在一張床上?即便自己向來不知禮數;可到底也是個黃花閨女……
墨寧熙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沒辦法了;你今晚睡在床上;我在桌子上小憩便好。”可話音剛落;便又咳嗽了兩聲。
江懷月額上青筋跳了兩下;“你逞什麼能;不就是一同睡嗎?本姑娘原先又不是……”話說到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謝繼……好長時間都想不起這個名字了;當初自己與他睡在一處;也是因為他身體不適;現在再看來;與如今的情形是何其相似啊。
躺在墨寧熙身邊;見他沉沉睡去;又忍不住打量;謝繼一張平凡的臉;偏偏一雙眉眼是那麼秀麗;江懷月不止一次的認為謝繼是墨寧熙易了容的;可謝繼身上總是帶著藥草味道;可墨寧熙喝了這麼久的藥;身上也沒有沾上半絲藥味;還是那種清爽的味道;江懷月知道一個人身上最難改變的;也最難忽視的。就是他獨有的氣味。
可兩人身上味道不同;又如何能是一個人?
江懷月此時卻沒想到;若這個人心思細膩;又精通藥毒之理;改變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有什麼難處?
可知道之後便想;上一世就因為這個讓人擺了一道;重活一回還是這麼不長記性;偏偏讓人騙了兩回還不知道!可她又莫名的感謝;終究是這一場騙局;才讓自己沒有再次失去他!
最後自己能與這人相守;不論如何;都是上天垂憐。
那時;自己卻已經分不清;自己死心塌地的相守一世;是因為已經愛入骨髓;還是因為那刻骨銘心的愧疚。
又過了兩日都是相安無事;可偏偏第三日一早;江懷月便發現松子的脖子上長了一個小小的硬塊;實在太小;他的孃親又總是早出晚歸;因此就還未發現;她卻心中大驚;難道瘟疫已經傳播到這裡來了嗎她連忙將這件事告訴墨寧熙;墨寧熙沉默了一會兒;替那孩子把了一下脈;就嘆息了一聲。
松子也是個通透的;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沉默著不知道想些什麼;就連妹妹跟他玩鬧也不理。
江懷月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幾日的相處;自己已經將那孩子看作自己的弟弟了;可偏偏……
“奕無襄呢還沒有找到治療的法子嗎?”
墨寧熙苦笑:“我與你一直在一處;知道的也比你多不了多少。只是奕無襄若真的找到法子了;這疫病怕是就傳不到這裡來。”
江懷月低下頭咬著嘴唇;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松子娘;還是等松子症狀明顯了;讓她自己去發現?
不論是哪一種;都實在是太殘忍了!丈夫戰場未歸;凶多吉少;兒子便是她的希望;可偏偏如今也命在旦夕……
“你不是聰明得很嗎?倒是想想辦法啊!”江懷月催促墨寧熙;即便知道自己是在強詞奪理;他即便再聰明;也不是大夫啊;連神醫都治不了的病自己難為他做什麼?
“要是找到引魂殿的人;說不定就能找到法子。”墨寧熙沉默良久;才說了一句。
江懷月豈會不知?當初引魂殿若是不及時用解藥控制;就不知前朝的人得瘟疫了;即便是玉和國的百姓也不能倖免。奕無襄過了這麼久還是找不出治療瘟疫的辦法;將引魂殿的餘孽揪出來問出治療瘟疫的方法;便是他們那唯一能做的了!
當天晚上江懷月與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拿著筷子半天不動;頗有些欲言又止;松子娘雖是鄉土之人;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就問:“夫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