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現在天氣已經暖和了,這會正是它們的發/情期;加上咱們有火,只要不惹怒它,它是不會過來攻擊咱們的。”
徐凌點點頭,只是他仍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跟著犬熊走,對於他來說,遠離一切危險才是上策。
黑山帶著大家跟著地上的蹤跡,到中午的時候,他讓大家原地休息,族裡一部分人去打獵,而留了比平時多一倍的人在這守著,出去打獵的人也沒有再分組了,而是十來個人一起。
徐凌鋪了塊獸皮在地上,然後就坐下了,倒不是他嬌氣,而是這森林裡蟲子多,五花八門的什麼種類都有,個頭還都不小,其他人不在意,可徐凌受不了。有時,他看他們大咧咧坐在地上,那蟲子什麼的就在他們腿上爬來爬去,光是看,徐凌就膈應的不行。
眾人等了半天,鍋裡的水早不知道燒開多半天了,可仍不見黑山回來。
徐凌有些擔心,倒不是擔心黑山這個人,他就是怕他們出了什麼事,到時這群人沒了主心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其他人雖然不像徐凌這樣,但多多少少也有些嘀咕。
又等了一個來小時,其中一個負責戒備的忽然握緊石矛往前走了兩步,跟他在一塊的人看他這樣猜他可能發現什麼了,忙問:“大鼻,怎麼了?”
那大鼻名副其實,一個蒜頭大鼻子還癟趴趴的,但他此時表情緊張,小聲說道:“有血腥味。”
其他人聽了也跟著緊張,歪口吩咐道:“多點幾堆篝火,在給它燒旺,其他人往中間聚一聚,棗花、黑妹、虎妞、長毛,你們清點一下,看人是不是都在這。”
徐凌站了起來,看有人在周圍又燃起了幾堆篝火,黑妹他們檢查了一遍人,發現都在。
留下來守備的人都已經握著武器擺出了戰鬥姿態,一手拿著武器,一手舉著火把,他們將老幼婦孺圍在中間,形成了保護圈,徐凌這會真的挺佩服他們的,不慌不忙,大膽無畏。
徐凌被圍在中間也看不見外面是怎麼回事,這樣他反而更緊張,耳靈的他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加上他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一時也聽不出來是人的還是動物的,是單個還是一群。
在徐凌後背都起了一層薄汗的時候,聽見有人驚呼:“是族長!”
保護圈漸漸散開,徐凌聽那聲音裡充滿喜悅,料想是沒事了,他勻了口氣,扒著頭往外看。
黑山走在最前面,他身上掛了彩,饒是徐凌這會也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他視線一掃,一個黑棕色的大塊頭映入眼簾,那動物身上插/了好幾根石矛,徐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犬熊,並且這隻犬熊比徐凌上次遇見的那隻還要大,其他人也都受了傷,傷的比較輕的幾個人一起抬著犬熊。
寬嘴已帶人迎了上去,男人們從受傷的人手上接過犬熊,人群了再一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喊著“族長”的聲音。
這會黑山雖然沒發號施令,但其他人仍舊有條不紊,五六個女人見他們受了傷,已經開始碾壓藥草,這藥草是一路上收集起來的,徐凌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植物,聽黑妹說這是祖先們看受傷的動物用這個治療傷口,他們才跟著學會的,現在既然能找得到止血的草藥,大家也就不再用頭髮灰了,都是留著冬天或是應急時候用。
因為鹽已經不多了,這離海邊也有點遠,所以現在剩下的鹽大都留給受傷的人消毒用,他們吃飯時也就在湯水裡點這麼一丁點鹽,有時連放都不放。
雖然打獵的人都受了傷,但全族的人還是喜悅的,畢竟這次沒有死亡的,受的傷也都不算太嚴重,一時間,族裡的人都把這些人視為勇士,手裡沒活的人圍著他們打轉,嘴裡噢噢噢的,也不知道吆喝著什麼,青斑一如既往地又跪在地上祈福感謝。
那料理犬熊的幾人動作也極快,剝皮、放血、抽筋、割肉、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