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雲道人笑道:“起來吧!”
又指著廳內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男人道:“年兒,這是天山派掌門凌禹水。”
許經年拱手行禮道:“凌掌門。”
刺雲道長又對凌禹水道:“凌老弟,這便是我那劣徒了。”
凌禹水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哎呀,刺雲兄,你這高徒可不得了啊,難怪老兄一臉得意,原來是得了這絕世少年。”
刺雲道長咧嘴笑道:“謬讚!謬讚!”
轉頭又對許經年道:“為師問你,昨夜是否在城中打傷一名姑娘?”
許經年回道:“回稟師父,昨夜我和懷安夜宿巴楚客棧,確實遇到三名小賊,弟子打傷兩人留住一人,此刻那小賊已被弟子帶上山來。”
刺雲道長佯裝怒道:“胡說,那是你紫衣師姐和兩位師兄,哪裡是什麼小賊,你竟然還敢打傷他們!”
凌禹水起身勸道:“刺雲老兄,一場誤會,年輕人之間切磋武藝,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你們兩個,還不向經年師弟賠禮!”
話音剛落凌禹水身後的一排弟子中走出兩名年輕人,向許經年拱手作揖道:“昨夜一場誤會,許師弟見諒。”
許經年瞧這二人面色蒼白行動緩慢,估計便是昨晚被自己劍氣所傷的兩名黑衣人,忙拱手回禮道:“兩位師兄,得罪了。”
凌禹水見狀又笑眯眯地向刺雲道長說道:“老兄,你看這一場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事了,只是不知我那不成器的閨女現在何處?”
刺雲道長對許經年道:“還不去把你紫衣師姐請過來!”
許經年聞言趕緊去後院把凌紫衣帶到會客廳,一見到凌禹水,凌紫衣便撲到懷中大哭起來。
凌禹水見自家閨女穿著一身嶄新的粉色長裙,心中暗道不妙,天山派地處極寒之地,常年穿白色棉服,來到巴中也是都穿白色衣裙或長袍,自家女兒從小就厭惡粉色,如今這一身顯然是今日匆匆換上的。
想到這凌禹水內心不禁大怒,強行擠出一絲笑意對刺雲道長說道:“刺雲兄,既然一場誤會已經解開,老弟就不多叨擾了。”
刺雲道人也不挽留,喝了口茶道:“凌老弟慢走。”
凌禹水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太清宮,想到自己女兒昨晚很有可能已經被這許經年糟蹋了,心中怒火便洶湧而起。
偏在此時凌紫衣慢慢走到許經年身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那斷腸丸的解藥還沒給我。”
許經年低聲道:“懷安同你鬧著玩呢,那是城內大街上買的糖丸。”
凌紫衣聞言臉色瞬間漲紅,想到一路走來被劉懷安耍的團團轉,心有不甘道:“這筆仇紫衣記下了,來日定當奉還。”
凌禹水見女兒與許經年竊竊私語,沒講幾句便臉色通紅,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衝凌紫衣喊道:“紫衣,你還不走,是想留在這太清宮嗎?”
凌紫衣見父親發怒,連忙追上隊伍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