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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燕霜喬默默聽罷,嘴角不自禁地揚起,輕輕撫著繡帕上的那隻小雁,低聲道:“那就好,最喜歡打獵,肯定玩得很盡興。”

轉過頭來,微微仰頭望著明飛:“明公子,能否幫轉達句話給家相爺?”

“燕小姐請。”

“師妹真爛漫,不識禮數,若有得罪相爺之處,還請相爺多多包涵。於相爺並無用處,還請相爺將放,燕霜喬願為相爺所用。”

明飛微愣,想想,道:“燕小姐,若是相爺用去對付的父親,也願意嗎?”

燕霜喬怔住,良久無言。

明飛細觀的神色,非苦非傷,只是有幾分茫然。

燕霜喬沉默許久,低低道:“他不是父親,就算是,他也不會以為重。那夜他棄而去,家相爺也當看得明白,他不會因而受威脅。”

明飛笑:“燕小姐錯。”

燕霜喬略帶疑問地望著他。他淺笑道:“若是處在那等境況,也只能做出那等選擇。燕小姐誤會令尊的片苦心,想來,他內心也是覺得有愧於的。”

燕霜喬眼簾微閃,低聲道:“們子以大業為重,縱是犧牲親人也在所不惜,可是們子也是人,就是生來被們用來犧牲的嗎?血脈親情,句‘日後為復仇’就可抵消嗎?”

明飛自小接受暗人訓練,聽到的多是“為成大業,需當斬斷親情”、“子漢大丈夫,建功立業,當不為柔情溫意所絆”,少聽過子之言,此時聽到燕霜喬話,忽想起死於沙場的阿爸、含恨而逝的阿母,竟無法相駁。

燕霜喬又道:“不錯,當日他若為留下,確是無濟於事,和以前他為全忠孝、負母親是個意思。可他既做出抉擇,就不必再惺惺作態,感覺有負於。負便負,騙便騙,他之愧意,只不過求個心安罷。”

明飛默然,良久方道:“不管怎樣,燕小姐,封信還是得勞寫下。”

燕霜喬冷笑道:“倒不知該如何寫,明公子詩書上是極佳的,不知可否賜教?”

燕霜喬被明飛假扮的“邵繼宗”撞傷以後,曾在杏子巷的“邵宅”中與明飛有過段時間的相處。二人也曾聯詩作對,相處甚歡。若非看“邵繼宗”乃知書守禮之人,燕霜喬早已告辭而去,正因為被他文采所感,才在“邵府”多住段時日,才有後來攬月樓之會、被挾之痛。

明飛心湧愧意,燕霜喬忽咳數聲,明飛才發現,大雪,竟還只穿著當日的藍色薄衫。

燕霜喬終還是寫封信函,寥寥幾句,無非證明尚在裴琰手中,並無他意。倒也想看看,負心忘義的所謂父親,可還有絲舔犢之情。

不想再多看明飛眼,明飛卻於個時辰後帶著名大夫回到小院。

大夫把脈去後,明飛立於門口,望著冷冷的面容,道:“若恨恨相爺,甚至恨的父親,便當留著身子,看們是否得到報應。若疼師妹和小姨,更當留著身子,以後出去與們相見。”

燕霜喬陣咳嗽,雙頰漲紅,明飛走進來,急速後退,他卻只是走到大櫃前,取出件掐絲夾襖,躲避不及,他已將夾襖披於的肩頭。

過數日,雪又下得大。

明飛踩著積雪入院,燕霜喬正圍爐而坐,靜靜地看書。

見穿上厚厚的夾襖,生起炭火,他莫名地有些高興,欲待張口,才省覺自己次竟非奉命而來。

燕霜喬手握書卷,轉過頭來,平靜的神情下帶著些渴望。他微笑道:“剛有弟兄從長風山莊回來。”

燕霜喬喜,請他在炭爐邊坐下。明飛見手中之書竟是當日二人在杏子巷“邵宅”討論詩詞時的《葉間集》,也不待相問,便道:“相爺在武林大會時受傷,江姑娘現在還在長風山莊服侍相爺。”

燕霜喬眉頭微皺,輕聲道:“不懂事,怎麼能服侍人?”

“不用擔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