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如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雲淡風輕的夜晚,那夜的圓月格外的明亮,格外的迷人,尋夜的晚風也格外的清爽,看著夏晚雲帶著黯淡的眼眸最後凝望了一眼冷煞,轉身溫順回客房的身影,夏宛如的心也越沉越低。
一邊是帶給她唯一美好童年記憶的妹妹,一邊是情深似海的丈夫,內心深處來說,她不忍讓妹妹傷心,卻也不想將丈夫分給別的女人一半,但看著妹妹那有些淒涼孤單的背影,這一刻,她猶豫了。
“怎麼了,宛如?”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冷煞低頭摟緊了她柔軟的身子,溫柔的問道。
感受著丈夫的柔情關懷,夏宛如鼻頭髮酸,雙眼澀澀的,突然衝口而出:“晚雲喜歡你,娥皇女英,你可願意?”
說完,夏宛如就後悔了,因為她的心已經被她的話給割成了碎片,鮮血流滿了整個胸前,更因為冷煞緊抱著她的雙手驀地鬆開,一連倒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盯著她,滿臉鐵青,那憤怒的雙眸幾乎快要充出血來。
一時之間,那美好的氣氛完全被她這一句話給破壞殆盡,整個空氣中的清風似乎也變得寒冷起來,凍得她由心到身禁不住的發抖,但她仍然倔強的看著他,似乎等待著他的答案,其實心底卻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是期待他斷然拒絕,然後再一次對她表明,此生只她一個女人,還是害怕他會接受她的提議?她不知道,只知道的是,她的心仿若被凌遲一般,只剩下了疼痛。
但冷煞卻沉默不語,只是拿眼忿忿的剜著她,漸漸的眼神冷了下來,許久許久之後,才長嘆一聲,說了一句:“看來,她在這裡住的也久了,是想念家中的親人了。明日一早,我就安排下人,一路送她平安回家。”
夏宛如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被他的話又給嚇了一大跳,妹妹好不容易逃離出那個牢籠般的家,來這裡還沒住多久,冷煞就要送她回去?這豈不是更傷妹妹的心嗎?
再說了,若真的送妹妹回去,只怕那個勢利的爹爹很快還是要把她當做一枚棋子,送給那些對他有利可圖的人,這簡直是坑了妹妹的一生啊,她怎麼捨得?
想到這裡,她又驚又慌,斷然喝道:“不行,不能送她回去!再說,我也不捨得這麼快就和她分別……”
“你們姐妹情深,你不捨得她,那你就捨得把我送給別人?”冷煞大步上前,逼近了她,滿臉陰霾,咬牙切齒的逼問。
“我……我……”夏宛如大張著嘴,只吞吞吐吐了半天,再也說不出話來,自知心虛,低頭不敢再看他一眼。
冷煞不再言語,只直直的盯著她看,片刻之後,才哈哈大笑,狀若癲狂,飛快的衝出了院門。“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將我推給別人,我又何須拂了你的一片好心?我這就去找十個八個女人回來。”
“冷哥……”夏宛如大驚,慌忙追了出去,夜色茫茫,卻哪裡還能找到半個人影來?
這是她和冷煞相識以來,第一次中吵嘴,往昔冷煞從未和她大聲說過話,生怕一不小心驚嚇了她,而這次,他居然發了這麼大一通脾氣,可見他著實氣的不輕。
夏宛如也在心底暗暗懊悔自己的莽撞,傷了他的心,但是自小妹妹就很喜愛她這個姐姐,對她很是照顧,特別是爹爹每次要處罰她的時候,妹妹總是挺身而出,為她作保,甚至甘願和她一起領罰,那樣的妹妹,待自己一片赤誠,如今妹妹的事,她若置身度外,一字不提,她也會覺得日夜難安,如今事情雖然不成功,但她至少也盡力了,也不遺憾了。
想著冷煞臨走時說的話,她抿嘴一聲輕笑,這個男人呵,總是嘴硬心軟,她就不信他一氣之下真的會去找別的女人,要找,這麼多年,他早找了,何必等到現在?
因為她生冷夏的時候,大出血,大夫說以後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