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穴。那人反應奇快,忽地將劍身豎起,堪堪擋下。與此同時,秦朗疏卻在上使出一招氣勢如虹的“日月經天”,劍風橫掃,幾乎要將那人的整個上身籠罩其間。但那人亦非易與之輩,即便身處如此險境之中,仍能使出一招“細胸巧翻雲”,竟正好從這上下兩道攻勢之間險險穿過,只讓劍氣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傷痕。
見那人順勢在地上連翻了兩圈,終於站定之後,秦朗疏突然橫劍胸前,朗聲道:“怎麼,屠如山,你那‘紅蓮劫焰’還是不肯出鞘麼?!”
七十六、
“屠如山,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將那‘紅蓮劫焰’出鞘麼?”
隨著秦朗疏的一聲質問,那一身勁裝的蒙面黑衣人原本傲然挺立的身形竟是微微一滯。他的這一舉動,在梁慕宇看來,顯然是更加肯定了秦朗疏的說法。是以梁慕宇隨即發出一聲低呼,訝然道:“原來,你竟是那‘死人劍’屠如山!”
那人卻不回答,手中的長劍亦不出鞘,依舊靜靜的冷眼旁觀,卻是秦朗疏冷靜的對梁慕宇道:“正是,雖然他刻意掩飾了武功,但練習了這麼多年的劍法,總是會露出些行跡來……”
秦朗疏話音未落,忽然,黑夜中再次響起了一個短暫而又幾不可聞的機括聲響。但這一次,秦、梁二人已有所準備,那聲音一響起,兩人已同時揮舞起手中長劍,轉眼之間便將隨之而來的暗器一一擊落。梁慕宇同時怒喝道:“屠如山,同樣的伎倆,你竟還想用第二次麼?”
但那屠如山依舊是沉默不語,趁著他們應付那有如漫天花雨一般的暗器時,便使出一個“倒踩七星”,瞬間倒退了一丈有餘……
“屠如山,有種你就莫走!”
見對方不欲再戰,梁慕宇哪裡肯就此罷休,甫一擊落最後一枚暗器,還未站定,便破口大罵著追了上去。而正當秦朗疏猶豫著自己是該留在謝長生的別院外守護,還是與梁慕宇一同追擊敵人時,靈樞閣內已有數盞燈光零零落落的亮了起來。轉眼之間,閣內呼喝之聲四起,秦朗疏還要猶豫時,衣衫不整的莫子嚴已帶了七八個家丁模樣的人尋了過來,一下子將他團團圍在了中間。
“秦公子,原來這就是你的做客之道麼?”
雖然衣冠不整,但莫子嚴的架子卻仍是十足,冷冷的目光斜睨著掃過秦朗疏那身整齊的夜行衣,口氣中的責難和諷刺不言而喻。
“莫先生,有人意欲夜襲長生。”秦朗疏覺得自己理不虧,因此答得不卑不亢。
“是麼?不過秦公子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還想來個錦衣夜行麼?”──但他早該知道那莫子嚴不識好歹。
“莫先生,有人夜襲長生,小宇已獨自追去了!”秦朗疏一向脾氣很好,但不知為何,這個莫子嚴總是能挑戰他的底限。
“這樣……那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了?”對於這個問題,莫子嚴倒是問得不太起勁的樣子,但看到秦朗疏指出了一個方向時,他好歹還是做出了姿態,微微偏過頭吩咐身後的兩個手下道,“你們追上去看看。”
“不用了,他已經跑了。”
打斷那兩個手下的意欲離開的動作的,是踏著夜色而回的梁慕宇。
“哦?”莫子嚴看著他的樣子,詭詐的笑,“這麼說,是梁小公子跟丟了?還是其實……”──還是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夜襲者呢?
看出了他意猶未盡的意思,秦朗疏劍尖一挑,令人措手不及之間,兩枚原本躺在地上銀針,便向莫子嚴眉心直刺過去。
莫子嚴當下大駭,倒退三步雙掌齊出,方才在那銀針扎進身體之前將其堪堪振落,對著秦朗疏的語氣再也難掩憤怒:“秦公子,你這是……!”
“這是證據。”秦朗疏面色不改,見他仍有疑惑,又補上一句,“這是那夜襲之人留下的痕跡。那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