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盡顯奢華啊!
“怪不得白素貞要派小青來此盜寶,單憑擺出來的就已如此珍貴,更何況庫中珍藏?”
安逸心下感嘆之際,忽聞腳步聲傳來,轉首望向門外,但見僕男侍女簇擁一中老年男子進來,男子衣著華貴,略顯富態,身體微微發福。一縷長鬚飄然,已掛白色,兩條滄桑鬢角,盡顯絲滑。
額首微紋,紅光滿面,一雙眼睛甚是明亮,全無半絲渾濁。自打門外就一直盯著安逸,及至進了房間,目光依然寸步不離。
安逸挑了挑眉,雖因著以和為貴站起身來,但卻毫不客氣回視過去,沒有半絲先開口的意思。
對此梁王眼中無有半分異色,但其身邊的梁忠卻怒然呵斥:
“大膽!見了王爺為何不拜!”
這一聲呵斥中氣十足,凜然生威,鬚髮皆揚,若是尋常百姓看了去,保不得要心驚膽顫,瑟瑟發抖。
但安逸卻驀的一聲嗤笑,貌似隨意的瞥了一眼梁忠,不禁沒有依言拜見,反而施施然坐下,自言自語嘆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偌大的一個王府,竟然找不到一個懂規矩的,請人前來不奉茶也就罷了,做奴才的竟也敢在主人面前耀武揚威沒上沒下,也不知是僕大欺主,還是家教不嚴……”
話一出口,在場之人無不色變,尤其梁忠,臉色更是慘白,故不得再跟安逸找茬,“噗通”一聲跪在梁王腳邊,連連叩首,驚慌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小人絕沒有此意……”
梁王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瞬間消失,眼角餘光從安逸身上掃過,胸部一個大大的起伏,道:“好了,本王知道了,念你無心之舉,罰你半年俸祿,杖三十,你可服罪?”雖是問,但語氣中卻透出一種不可質疑之感。
梁忠此時早已一身冷汗,聞言不禁鬆了一口氣,哪有不認之理,當下叩首謝罪!
梁王擺手揮退梁忠,讓他下去領罰,轉而面向安逸,突然一笑,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名動京城的安道長了,下人無禮,讓道長看了笑話。”雖是微笑,但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安逸卻毫不在意,同樣報以微笑,拱手道:“哪裡!哪裡!梁王御下有道……”
梁王面色一抖,忙吩咐婢女上茶,打斷了安逸繼續扯淡。
坐在上首,梁王端起茶杯,道:“道長遠來是客,之前招待不周,本王以茶代酒,敬道長一杯,還望道長海涵!”
這般客氣,是寬宏大量,還是另有所求?
安逸心念一轉,卻沒有過多尋思,呵呵一笑,端起桌上茶杯,仰首喝了。
……該知道的,早晚要知道的!
而這邊,梁王見安逸如此痛快,似乎也頗為滿意,放下茶杯後,開始和安逸東拉西扯起來。一會兒問什麼仙鄉何處,一會兒說什麼慕名已久,但真實意圖,卻始終不吐露。
這似乎是一個談判技巧,先開口的那一方,容易被牽著鼻子走……
時光,就在東拉西扯中緩緩流逝,不一會兒,有侍女前來稟報,說飯菜已經備好。
梁王笑道:“沒想到與道長閒聊,時間竟會過得這麼快,午時已至,還望道長賞臉,隨本王一起用膳。”或許是為了表示親近,他說完話便走近安逸,伸出手想要拉起他。
可手剛一伸出,卻忍不住頓了頓,眼角也是一個勁的抽搐。
安逸此時一身破爛道裝,滿是油汙之類,根本難以下手。
梁王不禁疑惑:也未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