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秦勝必然出門了一段時間。
段春浮一罈一罈的往外搬酒,總共搬了三壇,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事兒,託給秦勝也不大靠譜,我原先還想著,以他跟那魔頭的仇深似海,怎麼也應當有些訊息的——”
“別想了,今日白道友難得大展身手,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聽聽看蒼烏師叔他們的收穫吧。”荊淼拍了拍他的肩膀,抱起兩壇酒就往回走,“拖遲了,蒼烏師叔該不高興了。”
“老頭子才不會不高興,他要是有酒喝,興致高得很,至於白道友嘛,我想,反正都不會有周茹師姐的難吃。”段春浮同荊淼嘻嘻笑道,“小貓兒,你是沒有吃過周茹師姐做的飯,真的是要多難吃有多難吃,我寧願被天劫雷劈,都不想吃飯。”
“這麼嚴重?”荊淼笑道。
他們倆一邊說笑一邊走遠了,並未發現秦勝站在屋頂上,遙遙的望了過來。
荊淼與段春浮動作有些慢,他們倆搬回酒的時候,已經上了好幾盤菜了,白凰將她的麻花辮盤在了腦後,用一根簪子固定住,最後在端魚湯,那魚湯老大一碗,飄在空中,順著她的手指上上下下的飄浮著,頭上還飛著碟鹽水花生。
這場景險些讓荊淼一個手滑,好在沒把酒罈給摔了。
“哎呀,你們真慢!”張陽羽道,“白道友的菜都燒好了。”
酒菜都上齊了,眾人便坐了下來,如尋常聚會一般吃喝,白凰還蒸了幾個饅頭,荊淼見到就拿了一個慢慢扯著吃。
段春浮嘆了口氣,伸出手肘撞了荊淼一下,說道:“小貓兒,我覺得情況對我好像有點兒不利。”
“吃饅頭。”荊淼給他也拿了一個,往嘴裡一塞,段春浮含糊不清的喊了幾聲燙,用手託著饅頭,狠狠咬了一大口。
蒼烏直接用靈力熱了熱酒,然而在場的四位男修士並沒有一個沾酒的,荊淼雖然能喝,卻不喜歡多飲;段春浮是知道自家老頭子的毛病,不敢瞎摻和;刀浩然禁酒;張陽羽滴酒不沾。
到最後反而是白凰拎了一罈酒,掀了紅封蓋,淡淡道:“我與蒼烏前輩對飲一罈,如何?”
“好!爽快!”蒼烏哈哈大笑,順道鄙夷了一下四個大男人。
“她說的是壇嗎?”滴酒不沾的張陽羽哆嗦了一下,小聲對刀浩然道,刀浩然安靜的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準確來講,是蒼烏跟白凰酒酣耳熱,段春浮便碰巧問起了這一路追查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張陽羽想了想,忽然道:“其實我總覺得,我們在追查君侯的時候,有人從中阻撓。”
“怎麼說?”白凰將酒罈放在桌子上,眾人連忙按住桌子,免得被壓翻過去。
蒼烏抹了抹被酒液打溼的鬍鬚,也頗有些好奇的看著張陽羽。張陽羽便又道:“其實,早在中途,我就有所感覺,但又疑心是自己多慮了,就沒有說出來。只不過是個猜測,大家姑且聽聽,若覺得我是多心,本也不必在意。”
白凰大概是有些微醺了,只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張陽羽,微微蹙眉道:“婆婆媽媽,快說。”
“是這樣的……”張陽羽道,“我們這一路追查,雖有見到君侯,卻並未與他正面交鋒過。我們曾仔細檢查過他的落腳點,在絕谷的時候,我發現土中有血,還很新鮮,我本來想著應當只是個意外,或許是什麼走獸的。但師叔應當記得,我們追過絕谷之後,君侯便有些氣竭,我們有數次都能追上他,卻又因為種種原因錯失良機了。”
“的確如此。”蒼烏道,“不過,我們那時也說過,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應當只是那魔頭運氣好而已。”
張陽羽卻道:“是啊,我原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君侯卻是經過了絕谷才氣竭,我又偏生在絕谷發現了血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