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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我們從頭到尾,卻誰也不知君侯是怎麼受的傷。之後如此多的巧合累加在一起,我覺得實在有些可疑。”

“也許他沒有受傷,只不過是氣力不濟?”白凰若有所思道,“畢竟東躲西藏了這許久……”

“這就是又一處奇怪的地方了。”張陽羽抬起頭,幽冷的眸子盯著白凰,靜靜道,“他怕得真的是我們嗎?叫他東躲西藏的人,又是我們嗎?還是說,我們只不過是恰巧趕上了而已。”

眾人不由得一靜。

第74章 再見

氣氛凝重——

“哎呀,其實我也只不過是信口一說,做不得真,說不準是多心了,諸位不必如此沉重。”

張陽羽忽然展顏一笑,熱切的伸筷子夾了菜到刀浩然碗裡:“來來,浩然,你多吃點。”氣氛倏然就消散了那種尷尬與沉滯,他未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反倒與刀浩然交談起來,似是也不願意多說了。

“其實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白凰道,“只是一切都是猜測,還是待有確切訊息再說。如今君侯在暗,我們在明……”

“哎,罷了,別掃了今天的興,不談了不談了,來來,吃菜。”蒼烏擺手打斷白凰的話,樂呵呵笑道,“白丫頭啊,這頓飯你功勞最大,也最辛苦,你千萬多吃點,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白凰便也應下,不再提起。

荊淼吃了兩口菜,瞧段春浮心不在焉的嚼著饅頭,便也給他夾了幾筷子菜,問他怎麼了。段春浮愣了愣才回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這饅頭倒是挺好吃的。”

他這話一出口,荊淼便知他是心不在焉了,白凰有些微醺了,聽不出來,只是微微笑道:“只有饅頭好吃嗎?”

“不是不是!”段春浮趕忙搖頭,真怕慢說一句,惹得白凰不高興了。

白凰的脾氣其實倒也不差,只是她這個人生得玲瓏剔透,之前在廚房裡一番話,段春浮總覺得她像是能瞧出什麼似的,卻又什麼都不說,因此有些懼她。白凰倒也不在意,她說那話本就是打趣,見段春浮服軟,也只管飲酒吃菜,神色歡喜。

眾人吃過了菜,便搶著要洗碗,不讓白凰動手,白凰正生酒困之意,也並沒有推託,自去休息了。蒼烏自不可能動手,段春浮心中有事,木愣愣的沒個反應,刀浩然生得粗枝大葉,他雖想幫忙,張陽羽與荊淼也不敢叫他動手。

因而最後還是荊淼與張陽羽洗碗。

好在兩個人平日裡法術玩得倒也不算差,洗刷自有小水龍幫忙,所以其實兩人只是負責把碗碟搬到廚房裡頭,出些靈力而已。

水龍兒洗碗極快,荊淼早已習慣了,等著水流將碗碟送到手裡頭,用白色乾布擦淨了一一擺好,就開口問道:“我方才忘記了,想問一問道友……我那秦師姐的遺孤究竟是什麼情況?”

“只是忘記了嗎?”張陽羽露出狹促的表情來,“恐怕並不只是記性不好吧。”

荊淼神情泰然自若。

好在張陽羽也無意擠兌他,說了這麼句不鹹不淡的趣話便揭過去了,同他平靜說道:“那是個女嬰。”

然而張陽羽說了這麼一句,卻沒有了後話。

“然後呢?”荊淼的手一頓,追問道。

“她現在,怕是還不足三月。”張陽羽輕聲道,“我們雖然沒有與君侯正面交鋒過,但有數次也算是幾乎要抓住他了。那女嬰被封印著,不能長大,我瞧見她臉上繪了魔血的咒文,已經與皮肉生長在一起了。”

他凝視著荊淼的面容,望見那沉靜底下的濃郁悲傷,便不再說了。

過了許久,荊淼才又動起來,他擦了擦手中的瓷碗,將它完全擦乾淨了,才慢慢的開了口:“這樣啊……”

其實荊淼現在除了這三個字,已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