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的打了個冷戰,猛的嚥了口氣。
“那……”他的聲音真的軟了:“爹,你要想法子救我呀!你們兩個肯定有法子的……對了,對了,用錢吧!給那方曉東一筆醫藥費,把這件事給擺平吧!我不會那麼倒楣,再碰到一個不要錢的!”牧白聽了這話,真是又氣又恨又無奈。他看了一眼雨杭,眼裡帶著詢問之意。雨杭狠狠的瞪了靖南一眼,說:
“我已經去打聽過了,據方曉東的哥兒們說,方曉東知道自己的眼睛失明以後,就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然後,就離開醫院走了,目前人已經失蹤了!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靖南怔了半天,然後跌坐在椅子上,吐出一口氣來說:
“唉!你也厚道一點嘛!這個結果早說嘛,白白嚇出我一頭冷汗!”“你這個冷汗沒白出,他人不見了,你才應該擔心呢!”雨杭說。“擔……什麼心?”靖南面容僵了僵。“他不見啦,失蹤啦……八成也是畏罪逃跑了,我想這樣吧,咱們先去告他一狀,總之,是他先打破我的頭呀!這叫先下手為強,怎麼樣?”
“停止吧!”牧白悲痛的看著靖南:“停止這種仗勢欺人的行徑吧!為你剛出世的孩子積一點德吧!你奪人之妻,又廢了人家的眼睛,你還要告人家……你於心何忍?”
“什麼奪人之妻?”靖南的臉漲紅了:“那楊曉蝶是我的人,和我是海誓山盟的,爹,你得幫我把她弄進門來……”
話還沒有說完,雨杭一怒,放開了靖南,轉身就走。嘴裡說:“乾爹,你家的事我真的不管了,我無能為力!我上船去,還是去幫你做生意比管你的家務事要好些!”
牧白伸手,一把抓住了雨杭,幾乎是哀懇的說:
“你別走,你別走!你說說看,要怎麼辦?”他轉頭怒視靖南,聲音轉為嚴厲:“你能不能安靜兩分鐘,聽聽雨杭的!”
靖南不大服氣的嘟著嘴,不說話了。
雨杭無奈的轉了回來,定定的看了靖南好一會兒,嘆口氣說:“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要和那個楊曉蝶徹底斷掉!絕對不能再去了!吉祥戲院那兒,我們只有花錢了事,戲班子裡的人,我會一個個去擺平,讓他們先開張營業。然後,放出各種風聲,說我們要和方曉東和解,假如有了迴音,能夠找到方曉東,咱們馬上下帖子,邀請鎮上梨園中人,甚至由曾氏族長出面斡旋,擺酒道歉。並且提供一個好的工作機會給方曉東,讓他的後半生不至於走投無路,這樣,或者可以化解這場紛爭。怎樣?要不要照辦呢?”
“有這麼嚴重嗎?”靖南懷疑的問。
“有這麼嚴重!”牧白說:“從今天起,你給我安安靜靜在家裡待上一陣子,等這件事解決了,你才許出門!”
“還有一句話,”雨杭盯著靖南:“家有賢妻,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把外面的花花草草,就此一刀砍了吧!”
靖南一肚子的不服氣,但是,看到牧白和雨杭都是滿臉的沉重,心裡嘀咕著,嘴裡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靖南在家裡果然安靜了好一段日子。
他搬回到夢寒房裡睡,每天哼哼唧唧,貓不是狗不是,什麼都看不對眼。夢寒已經學會一套自保的辦法,和他來個相應不理,只求耳根清靜。她把絕大部份的時間,都放在書晴身上,這使靖南更加不滿,說夢寒是個“渾身沒有一點女人味”的“木頭人”,然後就唉聲嘆氣,怪天怪地怪命運,怪爹怪娘怪奶奶,給他娶了這樣一房“不解風情”的媳婦!怪完了,他就用手枕著腦袋,看著窗外的天空出神,想念著他那個“風情萬種”的蝴蝶兒。
兩個月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吉祥戲院在雨杭的安撫和資助下,又大張旗鼓的營業了,生意照樣興隆。楊曉蝶依舊是吉祥戲院的臺柱,豔名四播,場場爆滿。那方曉東一直沒有蹤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