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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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揚回答:「明白。」
我自口袋裡取出一隻信封遞上。
阿利揚當面數清款項,交給那少女,那少女落淚,忙不迭用英語及西語道謝,捧起我手親吻。
阿利揚喝道:「還不快去!」
那少女奔出小路,救命去了。
阿利揚說:「我也是為朋友,一個月還你,兩分利息,可以嗎?」
我籲出一口氣,「且不急還債,那少女是誰?」
「普通朋友。」
「聖琪知道你有這些普通朋友嗎?」
他回答:「聖琪是醋罈,不可讓她知道。」
我說我明白。
他說:「謝謝你,放大鏡心,只此一回。」
「聖琪好嗎?」
「她開了一片小店,店後是工場,她現在對錢十分謹慎,說快要老了,必須貯蓄。」
一隻粉蝶口中竟說出這樣話來,叫人震驚。
我說:「保重。」
他說:「後會有期。」
我沒好氣,「別再找我!」
他有點無奈,看著我上車離去。
那是一個恐怖地帶,有人探頭敲我車窗,「小姐,兩百,陪你整夜,保證滿意。」
我連忙把車駛走。
我並沒有忘記這件事,我很怕阿利揚再打電話給我。
王旭自東京回來,不到一會,又往新加坡。
他們這些人,把乘飛機時間算一算,已是半生,他人不在,我便幫他打理業務,很快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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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個多月後的一個黃昏,我獨自回家,看到有人在家門口等我。
半透明襯衫,破爛卡奇褲,濃眉大眼的阿利揚。
我即時止步,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他舉起雙手,「別怕,家亮,我來還錢。」
我覺得汗顏,尷尬地站住。
他還我一隻信封,我開啟一看,「我不收利息。」
我把多餘鈔票還給他。
「啊,」他意外,「那麼,我請你吃頓晚飯,我不喜欠人情債。」
我說:「聖琪也來的話,我願意出席。」
「明晚,這個地址。」
我一看,訝異,「這是什麼地方?」
「舍下,我親自做西菜給你吃。」
我又一次意外,這男生,怪不得聖琪會同他在一起。
「問你借錢的女子叫西西莉亞,那筆錢,用來給偷運人口的蛇頭,所以十分窘逼,她再次多謝你助她渡過難關。」
不知怎地,這次我相信他。
「明晚七時見。」
他瀟灑騎上一輛偉士小機車離去。
第二天我準時到那個住宅探望,一看之下呆住,那是俗稱小馬德利的舊區,他住二樓,聽到車聲自露臺探出頭來招手,「這裡」,露臺上種滿紫色流浪玫瑰,情調十足,我抬頭看到他的濃眉大眼。
我問:「今晚做什麼菜?聖琪到了沒?」
他奔下樓來,雙手繞在胸前,「沒有聖琪,這純粹是你我之間的事,況且,我告訴過你,她是醋罈,你可要上來,看的是你了。」
我遲疑,其實,他是個陌生人,進入他家,門一關上,那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犯得著冒險嗎,我輕輕說:「相信你一次。」
他展開燦爛笑容,牙齒雪白,我跟著他上樓,在他背後,可以欣賞到他長而卷黑得油亮的頭髮,很多人會想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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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華裔?」
「家母是西班牙人,我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