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刻不在掛懷,豈能不瘦?”
“哦,難得你念著義父,我也心滿意足了。對了,看來你的武學修為又進步非淺了,義父真的為你感到高興。”司馬屠那飽含情愫的聲音,有說不盡的深情,任哪個不知情的人都會認為這是父子二人在訴說別愁離恨。
“託義父的福,我已經拜‘龍降天’老前輩為師了,學了他所授的《玄天寶錄》,他說我功成了,可以重出江湖。本想先去拜見義父,可是因有要事待辦,只好請義父莫怪了。”凌海的語氣依然很平緩。
這一次輪到司馬屠變了,變得異常難看,心神也一下子露出了一條縫隙,凌海十分清楚地感應到了這一線機會,這也是最難得的機會。
凌海絕不是傻子,更不想死,所以他出刀了,那柄短刀,鋒利的短刀!整個人飛撲而去,並暴喝一聲:“他叫我殺了你這個叛徒!”
司馬屠的心神又一次波動,但他也立刻出劍了。這次他用的劍是一把很好的劍,一把比秋月更清冷的劍,這是一個守式。
千萬點寒星在司馬屠周圍亮了起來,他的身子完全被這千萬點寒星吞沒,沒有人身會有這千萬點星光,千萬道可以將人絞成無數肉絲的劍氣。
不斷地推移,不斷地向凌海逼進,他已經失去了先機,便再也不能退,一退今天可能便只有死路一條。
凌海的刀帶起的是一刀有形有質的刀氣,使那柄刀再不是死的,而是條活著的青龍,而刀氣在刀的周圍形成了一股水桶粗的氣柱,刀尖前卻逼發出一道帶著鋒芒的氣錐,很巧妙地將這一刀變成一道無堅不摧的實體。向那千萬點寒星上撞去。
沒有風,但虛空中的氣機卻在向這錐形的氣柱上凝聚,不斷地凝聚,使這道錐形的氣柱愈來愈粗。
凌海的身形如電芒般的快捷,幻起一種夢幻般的速度向司馬屠逼去。
兩人沒有殺氣,都是那樣自然,都是那樣超出人體的極限,但這的確是最厲害,最精彩的搏殺,是最兇險,也最溫柔的搏殺。
凌海的動作很突然,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鬆開握刀的手,並以右掌在刀柄上狠力一掄,那股氣錐帶著刀便如隕石般向那萬點寒星內撞去,而凌海的左手卻在瞬間抽出了腰間的“含月珍珠劍”。
一個超級劍手,全身都可以當劍,對於用哪隻手來握劍都一樣。凌海從小便是訓練一手握劍,一手出暗器,兩隻手都是一樣的靈活,一樣的兇猛。
一道旭日從地面上升起,天地間的光線似乎全都被這一劍所完全吸收。天上的驕陽失去了顏色。四處的樹林似陷入了一片黑暗,而路邊的樹,靠近凌海周圍的樹卻似全都燃燒了一般,變得異樣的明亮,整個樹身好像會發光,似乎是一個光源。
凌海不見了,劍也不見了,只有一團比旭日更明亮的光團在空中閃爍、滾動,像電光一般快捷地滾動。
萬點寒星全都失去了色彩,顯得無比地微弱。那根圓錐形的氣柱,氣勁一下子變得如水晶一般透明,中間的短刀竟射出萬道青光,使這一擊變得如夢幻般美麗、驚豔,讓人心顫。若有人在這裡觀看,就算結果是軀殘血飛,肚破腸流,他晚上還能做一個好夢,一個美夢,一個無比奇幻而甜美的夢。
凌海已經將體內的先天真氣提至了極限,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屈辱全都化成了這絕美的一劍,這包容天地至理的一劍,但凌海卻在暗歎。
可這一劍沒有達到在對付肖萬智那一劍時完美無暇的境界,也沒有達到殺死黎泰安時那一劍的境界,這全因為他自身的功力在減退,每一戰都消耗了自身不少真元,而又不能及時補回,也就不能使體內的陰陽真氣與先天真氣無隙地配合,所以產生這種結果。
“呀……”司馬屠一聲暴喝,千萬點寒星陡地一盛,散成漫天的星雨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