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隊,那夢幻般的短刀撞去。
“砰砰……噹噹……”兩道無匹的勁氣在虛空中相碰,發出一聲爆響,那千萬點星一暗,但又一盛,顯然是司馬屠使功力再升,也用了全力。
那圓錐形的氣柱爆成千萬點氣芒射入漫天的星雨中,而那射出了萬道青芒的短刀也毫不停留地竄入到漫天星雨中,使之相擊數十下,終於墜落地上,而那漫天的星雨似乎一滯。
那一輪旭日也迅速地撞入漫天的星雨。
“轟轟……叮叮……”立刻金芒四射,幻成漫天悽豔的光潤,灑滿了整個山林,清越的金鐵交鳴之聲傳出數十里,地上的草皮全都飛揚而起,那金芒到處都是,樹斷枝飛葉滿天,讓人深深地陶醉。
這不是狂野,這不是山寨,這裡的場面雖然異常激烈,但卻給人一種美的感覺,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如此,那是自然的結果。沒有絲毫暴力的韻味,這漫天飛舞的草皮,葉、枝、土,還有倒下的樹,再配合著那亂竄的金芒,那萬點的星雨,那豔麗的旭日,本就是一副奇異而迷人的畫面,本就帶有詩的韻律,畫的藝術,夢的甜美。
“叮叮……”劍始終在交擊,大概已經有數百下,沒有人能數清楚,因為聲音太密集,雖然有人知道已交擊了近千下,但卻似乎一聲到尾,中間根本就沒有停頓過一般。
萬點寒星漸斂,旭日的光芒也漸斂。
“轟……”兩聲悶哼響起,星光、旭日之光全部斂去,地上多了一道兩丈寬半丈深的大坑。
凌海與司馬屠分別跪在兩坑之旁,司馬屠以長劍拄地,凌海卻已短劍拄地,烏黑的短劍,上面還沾著幾滴血跡,正在流淌。
是司馬屠的血,在其手臂上,還在流著黑血。大坑裡有兩灘血跡,是凌海的,也是司馬屠的。兩人都受了很沉重的內傷,但司馬屠身上卻中了三劍,一柄是毒劍留下的傷口,而另外兩道傷口當然是“含月珍珠劍”的傑作。凌海身上有兩道傷口。
因為司馬屠在動手之前心理上有一絲縫隙,也便成了致敗的原因。但司馬屠的修為卻比凌海深厚多了,雖然凌海有先天真氣相助,卻始終不屬於他自己,而周拳頭的真氣、馮家的陰陽真氣與先天真氣又不能協調配合,也在內息上給了司馬屠一些機會,使他的反擊給凌海添上了兩道劍痕,兩道深及內骨的劍痕!一道在腿上,一道在腰肋。
凌海的眼中射出了深深的仇恨,直刺入司馬屠的心底。
司馬屠的眼中露出了恨厲而兇殘的神色向凌海回以惡毒的笑意。
凌海的劍用力地拄起身子,右手中的軟劍被握成團,身上的傷口淌著殷紅的血漬,臉色蒼白。
凌海的心神有些顫,自己的真氣早已蕩然無存,經脈欲裂。體內的先天真氣和陰陽真氣,還有周拳頭的真氣,在體內各據一方,使凌海的身體竟劃分為三大塊絕然不同感受的地域。
凌海冒著汗,但他必須站起來,不站起來,司馬屠絕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他知道那劍上的毒對司馬屠只不過是小事一樁,身為毒手盟之主,又和凌家曾有過那一段孽緣,使他也已經成了一個用毒的高手。不過他知道司馬屠的傷也絕對不輕。傷雖然不是很明顯,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以先天真氣逼出來的劍氣絕不是普通真氣所能比擬的,那至剛至猛的罡氣已從傷口處擊傷了司馬屠體內的數條經脈。
司馬屠還有能力殺死凌海,他的功力比凌海精純,雖被擊傷了數條經脈,但仍有能力活動,只是司馬屠並不知道凌海體內的情況,所以他不能冒生命之險。
“沒想到你的武功進步得如此快!”司馬屠抹了一下嘴邊的血跡,顫微微地站了起來,沉聲道。
“你也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點,但我仍可以和你拼個同歸於盡。”凌海苦澀地笑了笑,冷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