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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請來同飲一杯。”

姚秋寒已知這老人,即是武磯堡主滄海一劍嶽坤玄,看他年齡不過五旬左右,其實嶽坤玄年齡已過六十。

只見這位一代糾客,紫臉泛著紅光,中等身材,五花長鬍須飄拂胸前,方面大耳,雙目神光閃閃,有如兩把霜刃冷電。

姚秋寒這時趕緊施禮,答道:“晚生陶強煥承蒙賜見堡主,實感榮幸。”說著,又深深施了一禮。

姚秋寒這一報姓名,座上那兩位老者,以及岳雲鳳兩位師兄,眉頭不禁一皺,顯然都是為那“陶強煥”之名,感到極端陌生。

滄海一劍嶽坤玄哈哈一陣大笑,道:“老朽年近古稀,已是無用的人,傲嘯江湖,叱吒風雲,還是輪到你們年輕這一代了。來,請入座以便長談。”

說著話,拱手讓客,姚秋寒口裡應道:“晚生怎敢再勞堡主如此盛情禮待。”人卻不客氣地落座。

滄海一劍嶽坤玄,神目如電,一見姚秋寒就看出是位年輕人,他手指著上首坐的一位老叟,對姚秋寒說道:“這位是馳名海外的追風叟童公冶;”

姚秋寒趕快對人家躬身—禮,追風叟童公冶也欠身還了一禮,滄海一劍嶽坤玄又指著西首掛著近視眼鏡的老叟,笑道:“這位是華中道人,人稱卜三世諸葛算先生。”

姚秋寒自幼拜在秦嶺一劍翁嘯蒼門下,常常聽恩師提起武林道上的人物,當然他知道追風叟童公冶、和卜三世諸葛算,皆是響噹噹一代武林高人,萬沒想到自己今夜竟然得見這幾位江湖道上難得一見的武林中人。

於是,不禁抬眼多看了兩人一眼,只見追風叟和卜三世,面容有些相似,五短身材,圓臉鷹目,又都留著兩撇鬍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卜三世諸葛算戴著一副老花眼鏡。

這時滄海一劍嶽坤玄,重新落座,頭一句話就問道:“陶兄弟,三日前你劍傷要害,昏迷不醒,沒想到三日後,巳告痊癒,這份深厚功力,真使人欽佩,但不知現今武林中有那位高人能調教出這樣一位年輕有為我道中人?”

姚秋寒早就料到嶽坤玄會詢問自己師門來歷,於是姚秋寒不慌不忙的輕輕嘆息一聲,道:

“嶽老前輩,雖然晚輩劍傷痊癒,但奇經八脈的二處經脈要穴,早已被人下了毒手,現今已是一個半身殘廢的人……”

這句話一出,廳中群豪臉上色變,他們乃是練武中人,當然知道一個嗜武如狂的人,一旦武功被人廢了,那真如死人一般,而且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岳雲鳳脫口問道:“陶相公,這話可是當真的?”

姚秋寒苦笑聲道:“絕對不會假的,而且我每天還要忍受一個時辰,血氣逆返心脈的痛苦折磨,唉!大概我巳離死不遠了,所以恕我不堪提起家師名號,免得徒增恩師恥辱。”

滄海一劍嶽坤玄,這時那雙如同冷電的目光,凝注在姚秋寒滿腮虯髯的臉孔上,足足有半刻後,方才輕輕一聲,道:“陶兄弟,可是被人傷及焦絡、腹結二脈要穴?”

姚秋寒聞言心頭一驚,嶽坤玄的眼光真是厲害,竟然能由自己臉上看出傷及何處,這份能耐,使人歎服。

姚秋寒輕然點頭,道:“正是這兩脈要穴。”

說來,話音帶著一股悲哀、淒涼的味道,站在旁側的岳雲鳳突然走近身側,嬌聲道:

“爹,陶相公是否有救?”

姚秋寒目見岳雲鳳這般仁慈善良,真使他感激,不過他觀臉察色,已知滄海一劍也覺得傷到這兩處經脈,是無法解救的。

因此,姚秋寒不待滄海一劍答話,已經對岳雲鳳說道:“人之生死,何足畏懼,不過死有輕若鴻毛,重若泰山之區別,唉……”

說到此處,姚秋寒再難控制內心的傷痛,語聲頓住。

滄海一劍嶽坤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