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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色光暈的幻想中去了。

而這種令人著迷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她回到霍格沃茨後的第二天晚上,才以一種——令人感到萬分荒謬的方式戛然而止。

斯內普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頭。

現在是聖誕節假期結束後的第二天下午,他正在給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三年級學生們上課。

小蛇們依舊優雅從容有條不紊地調製魔藥,巨怪獅子們依舊手忙腳亂坩堝爆炸聲不絕於耳,而兩個學院之間的明爭暗鬥也依舊如火如荼——一切都很正常,不對頭的只是——那個丫頭。

今天他們在學習熬製一種迷亂藥劑,原料是壞血草、獨活草和噴嚏草。其製作方法在斯內普看來簡直就像疊個紙飛機那麼簡單——所以,他在佈置完了這節課的內容之後,就理所當然地看了塞拉一眼,等著她像往常那樣在兩分鐘或是三分鐘之後就第一個交上來一瓶完美的成品。

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向她的時候,卻有點意外地發現,這次,那女孩沒有像往常那樣用熱烈的眼神回應他,而是深深地低著頭,兩隻耳朵泛著美麗的粉紅色——這是第一個不對頭的地方。

斯內普皺了皺眉,忽略掉心底莫名泛起的一絲失落,轉開了眼去。

五分鐘之後,斯內普察覺到了事情進一步的不尋常之處——塞拉竟然還沒有把藥水交上來。他有點詫異地看過去,才惱火地發現,那丫頭面前的坩堝裡空空蕩蕩,下面也沒有燃起火苗——顯然,他剛才說的話她一點兒也沒有聽進去,她甚至都還沒開始熬魔藥呢。

該死——她怎麼了?斯內普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大踏步走了過去。

從上魔藥課開始,塞拉就一直處於某種物我兩忘的夢幻狀態中。

教授就站在講臺上,一身黑衣,臉色陰沉,一如既往地用冷酷的語調說著什麼——可是,今天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帥。

——烏黑的頭髮油膩膩?——不,那叫順滑有光澤!

——灰黃的面色蒼白陰鬱?——不,那叫病態頹廢美!

——高大的鷹鉤鼻傲慢又惹人厭?——啊,說這話的人才惹人厭呢!誰說的?

——薄薄的嘴唇看起來就很刻薄而且還專愛吐出你能想象到的最毒辣的嘲諷?——哦,拜託,別提他的嘴唇,好嗎?那麼漂亮而鋒銳的唇形,讓人一看就能回憶起那個迷醉的聖誕夜……

塞拉心裡胡思亂想著,臉色早已飛紅,一直深深地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自然,教授說的什麼,她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塞拉,塞拉?”雷切爾坐在塞拉的旁邊,眼看著斯內普教授渾身冒冷氣地大踏步走過來,雖然嚇得夠嗆,但還是用胳膊肘捅了捅好朋友,然後又瞥眼看到塞拉麵前空蕩蕩的坩堝和她那夢幻的表情,嚥了口唾沫,算是找到了斯內普教授突然間就衝過來的原因。

“馬爾福小姐,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我,你腦袋裡的東西已經被某種惡咒變成了一灘黏糊糊的鼻涕蟲大糞,那麼我絲毫都不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教授絲滑輕柔的語調幽幽地響起。

塞拉一驚,回過神來,抬眼就看到斯內普黑著臉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啊,教授,我很抱歉——”她連忙站起來,嘴裡說著抱歉的話——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麼要抱歉——心裡卻泛起喜悅的小泡泡。

嘻嘻,離他這麼近,又聞到那股淡淡的藥香了呢……

顯然,馬爾福小姐已經自動無視了魔藥教室裡常年會充斥著藥香味這個事實。

“我需要一個解釋。”斯內普冷冷地看著鋥明瓦亮的坩堝底,凹形的鍋底把他的臉扭曲成了一個十分滑稽的形狀,簡直就像麻瓜們的哈哈鏡,而這令他的心情更糟了,“一個——我佈置完任務已經整整五分鐘,而你什麼都沒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