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耿耿,不錯,你的確是忠心耿耿!”凌海眼中快要噴出火來,怒恨地道。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凌家,但我也需要有我自己的生活和打算呀。”柳長空無力地道。
“那你就可以出賣凌家嗎?那你就可以出賣多年的兄弟嗎?枉我爺爺還救過你一命!”凌海諷刺地道。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再多說也沒有用。”柳長空低聲軟弱地吼道。
“哼,你的背叛要麼是莊中之人引介,要麼是莊中常客引介。而莊中以前只有司馬屠是常客,當然我的印象不深,但父親卻經常提起。再加上我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了司馬屠的真實身分,而且還有另一個人的身分。可惜,我父親卻引狼入室,茫不知最親的人卻是最兇狠的敵人!”凌海沉痛地道。
“不錯,當年老夫的確是受司馬屠的引誘。”柳長空終於不再辯解地道。
“那我娘現在在哪兒?”凌海話鋒突然一轉,質問道。
柳長空一陣驚愕,驚疑地忘著凌海,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怎知我老夫知道?”
“你一定知道,正如你一定知道翠花的行蹤一般!因為翠花是我母親的丫頭!”凌海聲音很冷地道。
“夫人現在在毒手盟總壇。”柳長空無力地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凌海激動地道。
“她很好,她現在是毒手盟的當權人,我只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柳長空傷感地道。
“她……她……她真的……真的也是……也是金人?”凌海的虎目中含著悲切的眼光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毒手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人。那些是毒手盟內部的事,我只是一個客卿的身分而已,無權過問毒手盟內部的事情。”柳長空無限悔恨地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凌海的雙目中兩行清淚緩緩地流淌了下來,自言自語地低聲念道。他的心似乎全都被撕裂了一般,他可以忍受喪家之痛,但他怎麼也不能接受,他母親便是兇手的現實。他的腦中有閃電閃纏,他的胸中有巨雷在轟響,他的思想幾乎要崩潰。
有一名殺手開始向他接近,可是他沒有反應,他已經失去了知覺,天地間只有傷痛,只有無奈,只有悽苦,只有孤獨。
那名殺手的劍舉了起來,就要斬下,可是凌海依然沒有動,沒有反應,他心中依然只有傷痛、無奈、悽苦、孤獨。
那名殺手的劍斬下了,帶著“嘶”的銳嘯。可是凌海依然木立,沒有反應,他的眼中只有哀傷、痛苦、孤獨。
凌海不急,但殷無悔卻急了,只見他狂吼道:“小心,門主!”手中的飛索狂射向那名殺手,他的心神有些亂。但飛索已來不及救凌海了,而對方的劍卻在他一分神之時,刺入了他的肩膀,飛索無力地垂了下去。他急怒地扭過頭來,卻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譏嘲和得意,但他立即又發現對方眼中的驚詫、不解和驚駭。
殷無悔也乘機還了一劍,這一劍卻是刺在對方的大腿上。很深,很深,“呀……”殷無悔拔出長劍卻帶起了對方的一聲慘叫。
“膿包。”殷無悔朝對方的那慘叫表示不齒,他迅速轉身。
殷無悔只感到天旋地轉,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倒下,不經意中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他以為是凌海,但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名舉劍的殺手,他的咽喉插著一柄飛刀,一柄很別緻的飛刀。
是柳長空的飛刀,只有柳長空的飛刀才有可能救下凌海,也只有柳長空的飛刀才可以繞個彎來殺人,而且準確無誤。
柳長空居然殺了自己的屬下!柳長空居然救了要殺自己的人!柳長空居然不怕死!所有人都在震驚,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所有的人都覺得柳長空發瘋了,包括殷無悔。但他卻瞬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