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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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坡上,恆靜師太及峨嵋派眾弟子,還有數十名殺手的臉色全都變了,他們無不停住劍捂著心臟。恆靜師太是比較平靜的一個,但臉色也變了,她的劍招依然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那些捂著肚子呻吟的殺手便糟殃了。但對方也有幾個高手受的影響不大,他們攔住了恆靜師太的劍,他們的劍也有些凌亂,和恆靜師太的劍一般凌亂,沒有人能在這種激盪的狂潮中正常運作。
凌海的吼聲停了,他人也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這樣一片凌亂的場面,他有些震驚,他還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四周的餘音猶在振動,山谷的迴音激盪依然。
柳長空靜靜地望著凌海,眼神很平靜。殷無悔終於反應過來,他拾起地上的劍,迅速爬上樹梢,立於凌海的身邊,與柳長空對立著,嘴角淡淡的血跡依然未曾抹去。天色雖已黑,但月亮卻漸漸爬上了天空,在高手眼中,有這一點光輝便已足夠。
凌海的眼神也很清澈,定定地望著柳長空。
“少莊主,你殺了我吧,我死有餘辜,不僅對不起馬二哥,更對不起凌家。”柳長空平靜地道。
凌海依然沒有動,只是眼神有了狠意。
“這幾十年來,凌家待我不薄,但我卻做出了對不起凌家的事,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以贖罪。”柳長空的眼中有著無限傷感地道。
凌海依然靜立,眼神中的狠意變得熾烈了。
“不錯,這三年中,我每日醉生忘死。有女人,有金錢,要什麼有什麼,可是我卻感到無限地孤獨,無比的寂寞,我的心中沒有一刻是平靜的,總是夢著有一刻馬二哥回來向我索命。這三年來我總在悔恨中度過。可是卻再沒有機會回到過去,絕對沒有!我是罪人,我是個大罪人!”
凌海的眼中迸射出駭人的光芒,他的手在顫抖,“含月珍珠劍”也在抖動。
柳長空繼續道:“但我有些恨,恨那引誘我走上邪路的人。我痛苦,於是我就用練毒掌來折磨自己,每天都在不停地拍打著那裝滿毒砂的布袋,將所有的悔恨全都發洩在布袋上,這樣,使我心中才有了一點點的安靜。有時候我真想殺了翠花,殺了你母親。若非你母親設計,用翠花引誘我,再威脅我,我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了。哪怕我和馬二哥一起戰死,也比今天快樂。若我早日告訴莊主,今天江湖上就不會有這樣的大亂了。少莊主,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一了百了。”柳長空滿臉痛苦、悔恨地道。
凌海沒有動,他的手平靜了,眼神變得悽惋,變得傷感,變得無奈,變得痛苦。
柳長空並沒有望向凌海,他只望著天,望著昏暗的天邊自語道:“能死在少莊主的手中,能死在馬二哥的劍下,也是死得其所了,你動手吧!”
凌海的心中湧出了馬君劍那蒼老而不失瀟灑的清瘦面孔,他的心在滴血;又顯出幼時柳長空對他的關心、愛護,他的心在抽搐。
“無悔,我們走吧。”凌海望了望身邊的殷無悔,軟弱地道。
“是,主人!”說著便向林邊,踏著樹梢躍了過去,腰間的兔子還在一晃一晃地動著,而掛於樹梢上的長弓也隨手取來。
惟剩柳長空孤單地立於樹梢之上,像是大海中的一堆孤立的礁石。秋風有些涼,柳長空感覺到有點冷,雖然天下很大,但他感覺到自己無論走到哪兒都不是春,也沒有春!只有孤獨、寂寞、悔恨。
柳長空靜靜地立著,立成了一段枯木,一段毫無生機的枯木,他的心死了,他的靈魂也死了,他只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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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派的弟子有人受傷,雖然峨嵋劍法以細密綿綿見長,劍陣也配合得十分嚴密,可是殺手畢竟是殺手,不要命的打法,不要命的招式,而且人數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