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大,最寬不過二十多米,五分鐘應該夠。
但千不該萬不該何雅不該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見那壓抑的一人一馬,卻看到了一個被捆成木頭的人——沈澈!
在何雅還沒來得及作出決定的時候,那截子木頭突然被丟到了河裡,木頭的反應是直接沉了下去。
何雅沒聽到玉狸著急的呼喚聲,這樣冰的水,她覺得心臟快要麻痺了,但是好在手裡抓到了一個東西,幸好是被捆著的,否則真有可能帶著她一起沉下去了,藉著河面反射的月光和雪光,何雅看到沈澈緊閉著眼,水光在他臉上像度了一層銀,但卻毫無生氣,何雅一慌,使勁對著沈澈的嘴度了一口氣。
這口氣尚未度完,四周俱是明晃晃的刀槍。
蕭河對岸,可愛長吠,玉狸一拳捶在樹上,肉圓子的臉低著,沉重的如同樹下的陰影。
地牢中的日子難以判斷,何雅再度昏過去時,並不知有人來過。
“還是不招?”玉指碰在地牢外面的木桌上,並未發出聲音,卻叫那答話之人心驚膽顫。
這位神秘的暗使大人,總是用風帽將臉圍得嚴嚴實實,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唯一辨別身份的是腰間那塊金色令牌,但暗使三司全部力量悉數聽從他的調遣,在接手的短短几年裡,成為對抗錦衣衛和東廠的第三大力量。
不過,這次審訊的物件,骨頭也算硬。
“回大人,從昨夜起,小的們便輪流用刑,犯人昏死過去幾回,就是不招。”不過,上面不知為何,交待只許用正常的刑法,像是他們常用的拔指甲,烙鐵,和一些專門對付女犯的手段都不允許使用,若是用了這些法子,他覺得一刻鐘就夠用了。
031 出事
玉硯這會兒比聽沈澈的話還聽何雅的話,雖不時抽噎,卻也講清楚了,原來那夏公公私底下豢養了不少男寵,其中自然也有強搶來的不聽話的,昨日逃了一個,抓回來之後,任那人如何哀求,夏公公仍命他手下人輪流上了一遍,玉硯也被逼著去做,幸好小侯爺及時去了,這才將玉硯給帶了回來。
沈澈暗自鬆了口氣,但臉色仍舊比平時差了一節,何雅冷笑:“以後你和春生、夏晨一起伺候老爺吧。”
這便是要在沈澈身旁安插上自己的人,但沈澈和玉硯誰也說不出反對的話。
何雅走到門口,身子一頓,並未回頭道:“你敲我那一棒,算是扯平了,以後你好自為之。”
玉硯正在哀泣的臉一怔,何雅卻已出了門,玉硯爬起來半響只能說出:“這這這……”
若是先前求饒是為形勢所迫,此時才是真正讓他覺得驚恐,還想說什麼,沈澈一揚手:“我去看看,你……以後要小心些。”
玉硯跟隨沈澈多年,知他這“小心”乃是讓自己以後注意分寸,兀自一跺腳,眼中卻有後悔。
沈澈進了裡屋,見何雅已換好,連忙拿起擱在床上的帽巾,卻只攥在手裡,擔憂道:“雅雅,不去可好?”
何雅瞥了沈澈一眼,她對沈澈不是沒有懷疑,最終卻打消了這個懷疑,從沈澈手裡拉過帽巾戴上:“父親和哥哥已經到了西南邊境,那駐守邊關的秦霜和父親有過節,想著法子折磨他們,現在他們的命全憑銀子吊著。”
沈澈暗想:活該,以你爹平日作為,死十次都是少的,面上卻難為道:“都是我無能。”
何雅雖笑,卻帶著些涼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父又沒生你養你,自然也輪不到你來孝敬,況且,你替沈墨和我成了夫妻,怎麼也是受了委屈。”
沈澈沒想到何雅會這麼說,前半句匪夷所思,後半句如平地驚雷,原來……她知道自己是不願的!
何雅本欲就走,見沈澈很難受的樣子,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