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次電話,對方說老田已回了霍州。他是不是回去開了診所呢?我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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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晨掃
一大清早,天剛矇矇亮,我被一陣悅耳動聽的晨曲——各種鳥雀的混唱摧醒了。索性起得床來,透過開著的窗戶向外望去,老天依然陰沉沉的,昨夜在我入睡的時候,漆黑的天空中是飄著毛毛細雨的,至於幾時住了雨點,那便不得而知了。
被小雨浸潤過的清晨,空氣是那麼的清新,深深地吸一口氣,渾身都感覺是那麼的舒暢。棲落在院中大樹上的各種鳥兒們,在枝繁葉茂的高高枝頭自由鳴唱,這一曲曲原始的天籟之音,常聽它的人兒,可以想象是何等的有耳福啊!
初春母親播種幾株絲瓜,現在已枝葉繁茂的上了架,看著它扭扭曲曲地緊繞於架的身影,倒讓人想起了那生命力極強的爬山虎。承受著昨夜毛毛細雨的滋潤,絲瓜藤肯定是瘋狂地長了一夜的,這從它們現在的長勢,和滿身掛著的晶瑩小露珠,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斷定。仔細的觀察,一株絲瓜藤的中部,還盛開著一束白色的小花。
此時的人們,大多還在熟睡之中。我徒步走出屋門,才感覺到身上有少許的涼意,陰沉的天空烏雲密佈,壓抑的人有點喘不過氣來,徐徐的微風拂面吹來,才讓人的感覺好受了一點兒。數只浮著地面飛行的燕子,高低起伏的來回穿梭著。村子的遠處,偶爾還能隱約地聽到數聲滾滾的悶雷。受了一夜濃濃地氣氤氳的地表,到處都是溼漉漉的,行走在上面,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愜意舒服感。這樣的天氣,打掃打掃庭院倒是挺有意思的很,因為溼漉的地氣是有利於撲塵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說行動馬上就行動了起來。我麻利地挽起自己的褲管,隨手的拿起了,靠在東廈屋牆邊的掃帚,隨後弓腰在北屋門口的臺階處掃了起來。小雨後的晨掃是很有意思的,不知你有過這樣的感受沒有。夏收剛置的新掃帚,在自己熟練的操作中,一下一下漫過所掃的地面,地上飄浮的雜物,便很聽話的向一塊兒聚攏。其實,整個院子裡的地面上,也沒有太多的髒雜物,大致就是颳風飄浮到院子裡的數片落葉,和天晴抱柴禾時遺留在地面的碎柴梗,還有下雨過後螞蟻和蚯蚓在地面上的傑作——一灘灘酥酥的浮土。
這樣的晨掃,是沒有絲毫倦意的,眼看著自己腳下一寸寸的院落變為潔淨之地,周身反而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農家小院裡的大畫筆——掃帚,極有規律的親吻著它所漫過的地面,一下、兩下、三下······,它不經意間的起起落落,總是散發出“唰唰唰唰”的晨掃聲。這發自厚重大地的表層與掃帚之間的摩擦音,聆聽起來是那麼的凝重,又是那麼的清新,勤勞善良農家一天到晚的忙碌,往往便在這樸實的“唰唰”聲中,隨同著東方緩緩露出山頭的那顆老太陽,開始了生活的奔波。
雨後的晨掃,仍在我的不慌不忙中繼續著,那一會兒還在熟睡中的母親,這時也起來忙碌了起來。沒怎麼一陣的工夫,我家的煙筒裡就緩緩的升起了炊煙,由於空氣溼度重的緣故,煙卻升不高,夾雜著濃濃的溼煙氣又撲了地面,一隻白貓“唿”地從濃煙裡擊了出來,把我嚇了一大跳,緩過神來定眼一看,原來這農家的寵物撲食一隻正在學飛的麻雀雛,受了驚嚇的小麻雀拼了命的一飛,落在了院前鄰居家的花椒樹上,出師不利的白貓,蹲在牆根下雙眼盯著樹上的獵物,氣急敗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