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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質疑,趙宣極度地不滿:“那怎樣,不然我用手指或者用嘴,幫你弄出來?”
趙佑媛:“……”殿下這種情況下開玩笑也太沒心沒肺了點。
醫療箱就在一個傭人手裡提著,馬上開啟拿出了鑷子,又消毒了一下,才遞到了趙宣手裡,他讓趙佑媛坐好,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非常嚴謹認真地用鑷子……伸進她嘴裡。
趙佑媛心裡簡直是一臉血,把這根該死的刺弄出來後,她堅決不要和趙宣說話了!至少也要讓她緩一緩!
好在趙宣技術是不錯的,眼力也很好,沒有折磨她太久,就把這根接近半寸長的刺夾了出來,趙佑媛胃裡還因為喝了一碗老陳醋在翻江倒海,囧著一張臉不想說話。
趙宣卻是似笑非笑的,怕傷了她的面子又得忍住,最後是趙佑媛沒繃住,捂著臉笑了出來。
兩個本來還在冷戰期的人……莫名其妙的,尷尬僵硬的氣氛竟然就如此這般的化解了。
趙宣挑刺挑出了幸福感,如今心情也似乎好了一點點,他坐回桌前,柔聲道:“一會兒讓醫生先看看嗓子。你想吃什麼魚,我幫你剔刺。”
他拿起筷子,倒是悉心地把盤子裡的魚肉一縷縷摘下來。遊輪上的廚房畢竟跟綠島行宮或者皇宮御膳廚房不能比,刺沒有剔乾淨也是正常的。
不一會兒,趙佑媛的餐盤裡堆起了魚肉,而她看了趙宣慢條斯理卻又仔細的樣子,突然心裡隱隱地鬆動。
她說:“趙宣,其實那個通道公式,倒是可以給精通物理的人研究,但我……卻是未必要離開的。”
伴隨著這句話,趙宣的筷子停住了。
海浪陣陣拍打在船上,卻有一種天地開闊的聲響。而趙宣最後微笑了一下,他想,這樣真是上蒼的垂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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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機抵達金陵時,時間差不多要近四月底,朝貢已經快要結束了。不過這次朝貢顯然是百多年來最震撼人心的——日本國那倆小雜碎居然搞謀反被抓起來了,王儲之子被扣在金陵,還有比這更熱鬧的嗎?
而趙佑媛回來後便抽空去找了一趟酈景琛,穿梭宇宙一事,畢竟算得上是她的秘密,趙宣並不想太多人知道,因此對待刑玉留下的公式,便決定由那些物理學家中最值得信任的一個人來牽頭這件事。
酈景琛回國,只是暫時在國子監大學部擔任自然課教學,他在這裡從蒙學唸到中學畢業,熟的簡直不能再熟,也就不需要適應什麼環境了。趙佑媛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時,他正躺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閉目養神,陽光透過古典的窗欞照射進來,在他臉上光影斑駁。
聽到推門聲時他睜開眼,看清楚來人後奇了一下:“什麼事?”
他自然知道趙佑媛已經毫髮無損回來了,以他的靈巧心思,看到她來就知道絕對有事。
趙佑媛點頭,坐下開門見山道:“酈景琛,你看過刑玉的宇宙唯心論嗎?”
酈景琛微有錯愕,這其實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但既然趙佑媛問的坦率,他也不打算隱瞞:“我研究過。”
這個橫空出世的天才,提出他的理論時,酈景琛剛好以少年之齡考入太學,同為天才的惺惺相惜之心,讓他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爭高下的念頭。
只可惜,這個人後來竟然用這套理論成立了邪教組織,酈景琛雖然欣賞他的學術能力,卻也只能遺憾兩個人註定不可能有所合作研究。因為他們的階級就是對立的。
只見趙佑媛將一個資料夾放到了他的面前:“那正好,我其實……從他那裡,拿到了一份資料。他臨死前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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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前啊。
一瞬間酈景琛說不上什麼心情,惆悵有,更多的是惋惜。人在孤獨的科研學術領域,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