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告訴他:“現在你也看到了,這個公式我們破譯不了,我也回不去。我不知道你還在介意什麼?”
趙宣轉過頭看她,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第一關注點還是——清晨太冷風太大,你多穿點衣服再出來。
“假如你能回得去——你會選擇回去麼?”
被問及這個問題,趙佑媛無端有點煩惱:“你別拿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來假設好不好?”這種問題為什麼會讓她有種“我和你媽同事掉進水裡你救哪個”的既視感。即便有回去的機會,她也並非一定要走啊。
趙宣收回視線,搖搖頭:“這便是心結。”
假如那個信封裡,用的是這個世界的公式符號,能夠破譯得出,你是否就會真的拋棄這個世界,回到你原本的生活?
儘管到這時候,猜測已經沒有了意義,但怎能沒有芥蒂。
其實如果趙宣想不擇手段挽留的話,他完全有的是辦法。不管是把兩個人的事情完全對宗室攤牌也好,讓她懷個自己的孩子也好,他太瞭解趙佑媛的性格,她做不出辜負別人的事情,迫於對他的壓力和責任感,她是會留下的。
但他從來都是一個高傲的人,逼來的感情,他也不屑,寧願不要。
政治高手變成了戀愛低手,不過好在,至少在人生哲學上,他是能逼迫自己想通的——天底下哪有這麼多非黑即白的事情呢?感情也容不得這樣非此即彼的選擇啊。
這樣想著,他輕聲道:“算了。”
就這樣,算是妥協了吧。
。
趙宣既然先示好了,自然就有所緩和,午餐還是一起單獨用的。
因為是在波西米到駐軍港的海域上,所以廚房在食材上也精心挑選了當地海域裡頗有特色的魚類,做了幾道菜。
昨天才經歷過沉默的爭執,還是沒有什麼太愉快的氣氛,直到趙佑媛一筷子放下,臉色突然一變——
啊啊啊!喉嚨被刺卡住了!
她努力地想嚥下去,卻悲催地發現——這卡得有點厲害啊!
她尷尬地離席,趙宣被她突如其來起身的動作弄得也跟著一緊——他現在對身邊人的舉手投足都有點緊張過度。不過隨即心情又更差勁了——
都已經到了一言不合連同席而餐都不行了嗎?
然後就見趙佑媛擰著眉對侍應說道:“醋醋醋,給我倒一碗醋……”
趙宣一怔,這是被刺卡到了嗎?他的目光落在餐桌上那盤剁椒魚頭上,這是廚房今天的配菜,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從來都拒絕吃辣,所以一筷子都沒有動……
再看趙佑媛,已經從傭人那裡接來了一碗醋,臉上露出一個視死如歸的表情,一閉眼仰頭灌了下去。
喝醋的神態都是這麼可愛。
趙宣有點看入神了,直到趙佑媛喝完一碗醋,皺著眉又試了一下……還是不行。
海魚刺都比較堅硬,她悲傷道:“再來一碗醋!”
趙宣已經吩咐了傭人:“叫隨軍的醫生過來。”自己又走到她身邊,把她帶到餐廳燈光下,說道:“別自己弄,張口我看看。”
趙佑媛心裡囧得要命,可是這根刺卡得喉嚨真是痛死了啊!再也不要吃剁椒魚頭了啊!不是說魚頭都沒有刺的嗎!到底哪種海魚這麼不走尋常路啊?為什麼廚師可以給西湖醋魚、藿香鯽魚剔刺,獨獨不給這種海魚剔刺啊!歧視魚頭嗎!
雖然囧,但在趙宣的堅持之下,也只好不再扭捏,乖乖地張開了口。
識眼色的傭人很快去拿了個微型小手電過來,藉著燈光,趙宣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喉嚨,正色道:“遞個鑷子。”
趙佑媛虎軀一震……
她懷疑地道:“你行不行啊……”可別給她把嗓子夾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