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不覺悲怨;而清新十分明確得到沉殿,大增意境。
雙方就隔著紅牆,一簫一笛,迴盪互奏,達宮商和嗚之境。
無情越吹越神飛風躍,簫路一變,心情大暢,簫聲也轉凌厲,奇趣,對方笛聲一蕩,改為風情萬種,百轉柔腸,而人配合得端妙無間,天韻妙雋,似是一早已配合演奏多時,靈犀互通,心意相同,今生今世,永不相負,迂迴曲折,幽勝洞天,水窮山盡,柳暗花明,萬水千山,生死相依。
奏到和鳴之處,簫爭簫韻,笛搶笛聲,到後來,簫奪笛調,笛取簫鳴,但到末了,簫笛已成一體,笛憂簫之怨,簫泣笛之訴,終於到了鐵騎突出,傷心如一箭,銀並乍破,溫柔如一刀,鬼墳夜唱,驚豔如一槍,石破天驚,失神如一指之間,笛收簫此,陡然無聲,夜空庭院,忽然一片靜寂!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草叢裡的蟋蟀、紡織娘,才敢響起:
一聲。
再一聲……
良久之後,才有東一聲、西一聲的蟲豸發聲。
這一夜,他們沒有見面。
但他們的笛和簫卻朝了相。
碰了面。
交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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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無情的心懷大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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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他抱著簫睡他本來還要逗留在後院花間,抱月而睡。
但他深深知曉,那無盡的笛意到了末了,彷彿還催他:回去吧,回去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所以他回去一點堂,去休歇,而且,他悟了一個“要害”。
要進入“贊琴閣”,他就得先練好輕功——練好輕功,就可以見著她了。
可是,“她”是誰呢?
他不知道。
也不要想下去。
今夜他已很高興。
很滿足了。
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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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過了一個他過去生命中最美滿的一夜。
這一夜……
他夢到自己能夜渡長江。
他夢到自身可以飲馬黃河。
——他也夢到一夜豔芳,都在院子裡盛開怒放!
少年無情 … 第九章 那個那個,這個這個……
到了第二天,無情天未亮就起來盥洗,而且吃早點時還哼哼唧唧。
大石公看到他這樣孖,就“咦”了一聲,也沒有問。
之後,無情主動要到中庭去練輕功——由於他雙腿行動不便,他練的輕功,都是藉力祛力的輕身提縱術,開始得特別艱辛。
大石公又“嗯”了一聲。
望著他努力推行輪椅往中庭開去的伶仃影子,舒大坑“啊嗄”了一聲。
大石公剔起了一道(左邊那一道)白眉:“嗯?”
舒大坑小小聲的道:“你有沒有聽到,昨天晚上……”
大石公佯問:“聽到什麼?”
舒大坑吞吐著:“——很吵,你沒聽到嗎?”
大石公“啊————”了一聲,忽又回到懵然不知的樣子:“什麼很吵?”
舒大坑也意會過來了,笑得稀奇古怪的,“就是那個那個……”
大石公又揚起另一引眉毛:“哦,便是這個這個……”
舒大坑恍然地說:“既然這孩子是那個那個,我們老頭子也不好這個這個了……”
大石公悄悄停了一下,說:“那個這個,都沒問題,怕就怕在……”
舒大坑一口氣喝下一碗粥,抹去了唇邊的粥碴子:“怕什麼?”
大石公眼裡有隱憂:“這孩子,他別感情用事就好了。”
舒大坑若思半響,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