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走過去,洗了手坐在瑤琴前面,凝神情急,輕輕的撥動了琴絃,眾女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杜睿的身上。
特別是寶釵,黛玉,元春姐妹幾人,看著杜睿一攏藍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絃,長長的睫毛在那俊美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寶釵等女看著,不禁痴了,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好一個濁世佳公子!
第二章 貞觀十年
第二章貞觀十年
“王頍將奔突厥,至山中,徑路斷絕,知必不免,謂其子曰:“吾之計數不減楊素,但坐言不見從,遂至於此,不能坐受擒獲,以成豎子名,吾死之後,汝慎勿過親故。。”於是自殺,瘞之石窟中。其子數日不得食,遂過其故人,竟為所擒,並獲頍屍,梟於晉陽。”
寫完這一段,杜睿停閉,活動了一下發痛的手腕,如今杜睿版的《資治通鑑》當中的《隋紀》也快要寫完,當初和太宗約定,也快要到期限了,待到《隋紀》截稿,便是杜睿回長安的時候。
這是當初杜睿和太宗的約定,與其說當初杜睿是被太宗發遣出了長安,倒不如說是杜睿主動求去,他甚至當時朝堂之上,宗族勢力過大,而他又人微言輕,年紀過小,太宗便是想要重用,也不可得,與其留在朝堂之上勞心勞力,倒不如干脆一些主動求去,一邊將《資治通鑑》寫完,為自身積累些資本,一邊也可以坐觀朝堂之變,杜睿知道,以太宗的政治手腕,用上幾年的時間,將朝堂整治的上下一心,定然不是什麼難事。
在一旁侍候著給杜睿研磨的寶釵看著,不禁問道:“少爺!這王頍是何人,為何少爺對他這般推崇!”
杜睿笑道:“這王頍可不是一般人,說起來他還和當今聖上是同鄉,是太原祁縣人。生於梁簡文帝天正元年,卒於隋文帝仁壽四年,年五十四歲。少好遊俠。年二十,尚不知書。為其兄顒所責,遂感激誦習,通五經,好讀諸子百家,偏記異書。當世稱為博物,又曉兵法。前朝文帝時,便是為國子監博士,後來因坐事配嶺南,做了漢王楊諒府的諮議參軍,文帝卒,楊諒舉兵造反,這王頍便數進奇策,然而楊諒雖然重其品行,卻不能用。最終兵敗,王頍也自殺。傳王頍撰有五經大義三十卷,又著文集十卷,只可惜均因兵亂不存於世,想來卻是可惜,若是這王頍能遇到當今聖上的這般英主,說不定我朝便又多了一個衛國公那樣的大將軍。”
寶釵聞言,嚶笑道:“少爺在這裡說聖上有視人之明,可惜聖上也聽不見,再說,聖上若真的那般聖明,如何將少爺棄之不用,奴婢看少爺比這王頍強出百倍都不止。。”
杜睿聽了,不禁一陣笑道:“何必要自比古人,便是說得天花亂墜,又有何用,好男兒處世當自立功名,名垂青史,又有哪個是比出來的,便如那權萬紀,其自比蘇秦張儀,又豈止蘇秦張儀那般大英雄,他又如何比得了,不過是一個好搖唇鼓舌的小人罷了!”
寶釵也知道杜睿被太宗發遣出長安,皆是權萬紀作祟,自然也是憤恨不已,道:“那權萬紀當真不是好人,專會和少爺作對,也不知聖上為何還要用他!”
杜睿道:“這權萬紀雖然品德有虧,卻也不是一無是處,其博聞強記,又專好工筆,若是使之為秘書監,倒也能人盡其用!這正是聖上的用人之道,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
寶釵道:“那少爺說,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方才少爺既然說權萬紀是小人,卻也有大用處,豈不是朝堂之上,小人越多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