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啊。”
“我來。”榻上傳來弱弱的一聲,豔秋掀開被子,露出纏滿繃帶的前胸,“反正這種事我也習慣了。”
“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阿律暴吼。
“誰年紀大誰去。”我抿了口茶,十四,十六,還有一個未知數。雖然某人不肯說,但年歲絕對是二十往上走。
阿律假面憋得通紅,霎時眼抽、臉抽、嘴巴抽。
“還是我來吧。”
我瞥了一眼出聲的豔秋:“要尊老敬賢。”
“哼哼。”阿律冷笑著靠近,“我老你賢,為官者應身先士卒,所以誰官大誰去。”
“對呀,官大壓死人。”我拍了拍腦門,邪笑道,“言律,本官命你獻身採花,違令者殺無赦!”瞧著啞口無言的阿律,我好心補充,“畢竟這種事吃虧的是女人家,你一咬牙一閉眼,很快就過去了不是?”
阿律伸出十指,面色有些猙獰。豔秋倚在床上,如瀑的長髮伴著輕笑柔柔波動,胭脂紅雲在蒼白的臉上淡淡暈開。我和阿律相視一笑,為他難得的鮮活而欣喜。
“使臣。”園外一聲平喚打破了難得的歡悅,“我家侯爺命小人來迎使臣入園。”
“侯爺?”我斂神但問,“不是無雙夫人麼?”
“今個兒二月十三是文昌誕,我家侯爺為求小少爺敏慧,特地在園子裡設了神壇供奉文昌菩薩。族裡人幾乎都到全了,我家小姐也在席。侯爺想請使臣去觀禮,不知使臣可願賞臉?”
這話說的有禮有節,表面看去是錢喬致體恤我異鄉孤苦,好心拉我去熱鬧熱鬧。實際上卻是老賊在向我跌軟,拉我同上賊船。
我應了聲,進裡屋換上官袍,將象徵品級的白玉帶系在腰間。要忍住啊,可不能一時衝動殺了他。我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頭的躁動,含笑走出。
“帶我去吧。”豔秋站在門邊穿的整整齊齊,美豔的臉上並沒有帶假面,“這幅模樣也好轉移目標。”
“阿秋。”
我一出聲,他定珠愣神。
“我豐雲卿的弟弟可不是任人糟蹋的。”
“大人……”
“阿律,阿秋,你們且放心。如今在侯爺的眼中,本官就是那尊文昌君啊。”
天上行雲莫測,地上流水無形,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錢喬致,這一次我就教教你什麼叫“求人不如求己”!
…………
“瞧瞧!瞧瞧!這孩子額有稜角,真是天生聰穎啊。”
“可不是,天寶不像其他孩子那樣聒噪,一看就是個沉穩的孩子。”
禮成後錢家的女眷圍著掛了一身金銀的小娃娃,嘰嘰喳喳地討起好。
“哼,不就是個啞巴。”一個長臉夫人譏誚道。
錢天寶的親孃,錢喬致如花似玉的十七姨太當下就拉下了臉,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牧伯夫人心直口快,姨太太莫要多想啊。”
“就是,就是。”
“你們看呀,我們家天寶掌心的壽線都延到腕上了,以後定是個壽星公!”女人們打著圓場。
“哦,抱來我瞧瞧。”牧伯夫人接過孩子,豔紅的丹蔻自孩子的嘴角輕輕劃過,“唇薄顎短,一看就是個命短的。”
十七姨太一把搶過孩子,俏臉冷凝:“侄媳婦說話也要看地方,做人可不能太囂張啊。”
“嬸孃也要聽我一聲勸。”牧伯夫人神態倨傲地睨向她,“做人可要識時務吶。”
“你!”十七姨太面色慘白,纖細的身子不住輕顫。
“我們走!”牧伯夫人耀武揚威地離開,原先賀喜的夫人跟著走了大半。
我輕撫著腰間的玉佩再看向身側,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男賓中。錢侗滿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