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以上禮待之。
兩隻老鳥受寵若驚,計劃上午教琴,下午學畫,各一個時辰。
剛送走二位老師,姒檀來了。白蓮花只得繼續忍著難言之痛,正要烹茶待客,嚴厲聞報趕來,進門便道:“你臉色不好,且回房去躺會兒罷!”
白蓮花對她的呼喝之舉半點不惱,彎起嘴角問她:“回哪個房?躺哪張床?”
嚴厲轉頭吩咐:“雁琿,給駙馬爺引路。”
雁琿領命。白蓮花起身對嚴厲行了個標準的告退之禮,然後朝咧著嘴笑看他的明亮招手。
“來,陪爹爹回房說說閒話。”
明亮看了看嚴厲,後者沒做聲。明亮當這是默許,趕緊蹦過去,扶著白蓮花走了。
目送爺倆走遠,姒檀好笑道:“看來師弟果真服了你了。”
嚴厲冷哼:“只怕是嘴上服了心裡不服,醞釀什麼壞主意呢。”
姒檀更覺好笑了:“你防得住他?”
嚴厲不屑:“再敢算計我一回,我就真休了他!”
姒檀鼓動她道:“你不如就頂著這口氣,將他掃地出門。但凡你放點風聲出去,天下便沒哪個女人敢沾惹他。等他真長了記性,真服軟了,你再把他撿回來。”
嚴厲沉默了。若非有個元楹巴巴盯著,她還真有這個打算……
天已晌午。
經過長達幾個時辰的鏖戰,龍君與妖帝鬥法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妖帝換了一副肉身,使不得噬靈。龍君定當他用了傀儡,也便不曾浪費法力,使用冥王那門奪取劈魂刀的秘術。
龍君固然因為痛失妻、子而心緒不穩,卻也因此暴戾異常。妖帝先天本性受制,天時地利也於他不利,且他被欲奴的血契傷及根本,仍能與龍君戰個平手,足見他修為之高,已在龍君之上。
妖帝負傷之後當即掉頭,帶著碧淵和眾妖王退走。
西海龍王痛失愛女,勢必要追擊。龍君也打算捱著重傷,揮兵妖界。其餘三王則道,王后的大仇固然要報,君上卻神體為重,當務之急還有龍族飛昇這事。龍君最終聽從三王勸諫,抑住悲憤,先給橫波發喪。
“趁那個妖孽傷重,我們正好去拿住他,不愁他不給你解除渡魂。”
姒檀來別院正為這事。嚴厲卻道:“礙於駿吾的關係,你不好摻和此事。我獨自前去即可搞定,你只管去忙你的事。”
姒檀訕笑:“你這話怪。我如今空頂著仙君的名頭,還沒有官職,有什麼可忙?”
嚴厲想跟往常一樣,拿他那點糗事戳弄他幾句,轉念卻忍住了話。
論及清傲姒檀比白蓮花更甚,此番卻要化身為悽惶,心中必是糾結得很。嚴厲非常體諒他的心情,領他去酒窖挑選了不少好酒,消愁解悶好用。
姒檀走後嚴厲去白蓮花那屋一看,父子倆一個支著頭側臥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有說有笑的,十分融洽的樣子。
見嚴厲推門進來,明亮有些嚴肅的盯著她看。
她道:“去,練功去。”
明亮看了看白蓮花,後者笑著擺手,他這才去了。
白蓮花一頭趴倒,叫苦道:“你再不來,我就暈死了。”
嚴厲冷眼瞪他:“何至於?”
他悶悶道:“那小子賴著不走,我怕他偷看,乏累也不能睡下。”
“是你叫他來說閒話的。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告訴他,你待我種種反常是因被渡魂太深。倘若任此發展,我們一家三口離家破人亡也不遠了。”
嚴厲心知白蓮花是個高明的說客,明亮哪兒禁得住他的拉攏。
白蓮花反手揉著屁股:“這麼多天了還在疼,當年我可沒這麼手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