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彙報。
“準備好了。”她回答很乾脆。“我權衡了一切利弊之後,認為如關閉哈洛的研究所將是一種鼠目寸光的嚴重錯誤。此外,馬丁的人腦老化研究專案我們應讓他繼續進行,務必再給他一年,也可能更長一點。”
薩姆點點頭,乾巴巴地說了聲,“好。”
對建議既沒有強烈的反應,又沒有提出任何問題,這清楚表明西莉亞的建議已被全部接納。她還覺得薩姆聽後如釋重負,好像她的答案正是他所希望的。
“我寫了報告。”她把四頁備忘錄放到辦公桌上。
薩姆把它扔進檔案格里。“這東西我另找時間看,只要有助於應付董事會的提問就行。”
“董事會要讓你作難嗎?”
“很可能。”薩姆勉強一笑,顯得很疲乏。西莉亞覺察,外來的壓力使他近來心緒極度緊張。他又說,“不過別擔心,我能把這事定下來。你通知過馬丁我們要繼續辦下去嗎?”
她搖搖頭。“他以為我們要關閉它。”
“這樣看來,”薩姆說,“我今天要辦的高興事之一就是寫信告訴他,研究所要辦下去。謝謝你,西莉亞。”
他的頭略微一點,表明接見到此為止。
一星期後,西莉亞的辦公室裡出現一大束玫瑰花。她打聽花的來歷時,秘書對她說,“喬丹太太,花束上沒有名片,我問過花店,他們說他們接到的電報上說是送給你的。要不要我再問問送花人是誰?”
“不必麻煩了。”西莉亞說,“我想我知道是誰送的。”
七
在一九七五年剩下的日子裡,西莉亞出差的任務不多,不禁舒了口氣。
她現在工作雖忙,但主要是在莫里斯城,這就有較多時間和安德魯在一起,也可以到莉薩和布魯斯的學校去看看他們。
莉薩在埃瑪·威拉德女校已是最後一年,是畢業班的班長。她不僅學習成績好,還參加學校裡的各種活動。實習計劃就是她籌劃的一項活動,據此,高年級學生每週去奧爾巴尼的州政府機關工作半天。
莉薩認為,要辦成一件事,就要去求職位最高的人。她搞起來的這個實習計劃正表明了這一看法。她把實習的事寫信給紐約州州長,州長看了助手交給的那封信後,覺得很有意思,親自給莉薩復了信,贊同她的計劃。這件事學校裡除莉薩外,人人都感到意外。後來這訊息傳到安德魯那裡,他對西莉亞說,“毫無疑問,那姑娘是你的女兒。”
莉薩搞起組織工作來就像人們呼吸一樣自然。最近她向好幾個大學寫信,申請入學,但是她最大的抱負是進斯坦福大學。
布魯斯現在是希爾學校的二年級學生,已成為一個比以前更厲害的歷史迷。他對歷史有特別濃厚的興趣,全部精力幾乎都花在這上面,結果其他課程有時勉強得個及格。有一次,喬丹夫婦來校探望布魯斯。舍監對他們講,“布魯斯並不是學習不好,他可以成為一個各科都優秀的學生。只要我們有時盯住他,要他放下歷史書,堅持要他學學其他幾門功課就行。喬丹大夫,喬丹太太,我看,你們的孩子將來會成為歷史學家。我估計不用多少年,我們就可以從出版物上看到令郎的大名。”
西莉亞一面告誡自己切莫沾沾自喜,一面欣慰地想到,職業婦女照樣可能有發展均衡、成績明顯的兒女。
當然,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有溫妮和漢克·馬奇兩人,他們過去和現在一直高高興興地把這個家安排得井井有條。在慶祝溫妮來家幹活十五週年的日子(這天正巧是溫妮三十四歲生日),倒是安德魯想起溫妮早已放棄的去澳大利亞的計劃。他說,“澳大利亞人的損失,正是喬丹家的收穫。”
溫妮性格開朗,只有一件事使她悶悶不樂:沒有小孩。她非常盼望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