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公子對彎月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引著她走出梨花小築。
彎月跟在大公子的身後,心中忐忑不安。眼前的腹黑男,為了讓自己能名正言順的留在慕府,竟安排了一出買自己的戲。並對下人宣稱,自己是他買回來的侍婢。所以那日,她才會被張嫂和呂嫂為難,這事兒她後來才得知的。當時,彎月心中的怒啊,幾乎把眼前的腹黑男咒上一千遍。然而,腹黑男的軟硬兼施,使得她沒有勇氣離開慕府。
府中真心對她的,大概只有冷夫人一人。可惜冷夫人去的那日,由於太過匆忙,她竟然忘記詢問自己的賣身契放在了哪裡。如今,單憑冷夫人的一面之詞,她著實不知道,自己的賣身契是否還在慕家人的手上。若是自己哪天跑路,卻又落入慕家人的手中……天朝律法有規定:若是主人家的奴婢逃跑,被抓回來者,將被處以極刑。哎,一著不慎,一著不慎啊。
若霖帶著彎月,繞了一通後,走入了慕將軍的居所——拈香居。
而一抹寂寥的身影,站在院內的亭中,看著枯黃的樹葉,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
“父帥,”若霖走上前去,對他耳語道:“江彎月帶到了。”
慕將軍點了點頭,他轉過身來,打量起彎月。而彎月,剛才在抬頭的剎那,募然看到亭子前掛的牌匾——冷香亭。冷香亭,可是為了紀念冷夫人?此時,慕將軍打量的目光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交遇,她清楚地看到,慕將軍看自己時,眼中的不屑與嫉妒。
嫉妒?她沒有看錯吧,慕將軍會嫉妒她?彎月急忙低下頭,這年頭,做人要低調、再低調點兒。
“果然有點相象。”慕將軍低喃道,語氣中帶滿了酸意。
相象?慕將軍說的是她嗎,像誰?彎月的頭更低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想法讓她不由得害怕起來。她甚至後悔了,剛才怎麼就這麼傻,跟著大公子過了來,若她隨便搪塞一個理由,不就免了見這群瘟神嗎?
“霖兒,你退下。”慕將軍開口道。
若霖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偌大的院子裡,瞬間剩下了彎月,還有慕將軍二人。
“你今年多大了?”
“過了年,就十四了。”彎月垂著腦袋,答道。
“臘月的生日?”
彎月點了點頭。
慕將軍的眼上下掃了她一番,說道:“你長得,確實很像清雅。”
清雅是誰?與她有什麼關係?彎月剛想開口問詢,在對上慕將軍滿是妒意的眸子後,立即低下頭去。
“清雅,你見過的,不過,你們都喚她冷夫人。”慕將軍坐了下來,自斟著酒,舉杯一飲而盡。
冷夫人的閨名原來是清雅,好美的名字。
“你,可是喜歡愚兒?”慕將軍放下酒杯,問道。
彎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等等,她點頭幹什麼,她該搖頭才是啊。於是,彎月急忙搖了搖頭。
然而,彎月的動作盡在慕將軍的眼中展現無遺。想不到,清雅和段清雲,竟會生出這種狼狽不知禮的女兒?
“如果,要你在霖兒和愚兒中選一個人做你的夫婿,你會選擇誰?”慕將軍似是不經心地問道。
這是什麼問題?今日,慕將軍不會吃錯藥了吧。他那兩個高貴的兒子,竟要配一個卑微醜陋如她的女子?
彎月急忙跪下,頗有自知之明地答道:“回將軍,大公子和四公子高貴,且皆為人中之龍,非小的這般無顏之姿所能企及。小的……吃不起這等福運。”雖然還未入秋天,可彎月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起來,止不住瑟瑟發抖。慕將軍此舉,來者不善啊。
“如果說,你必須要做一個選擇呢?”慕將軍,仍然不依不饒地問道。
彎月頭上泌出了冷汗,大公子和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