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走了嗎?你也不要若梨了嗎?”
彎月忙扶起若梨,問道:“怎麼了若梨;什麼我要走?”
若梨的玉手執著帕子;擦著眼淚哭道:“我聽瑞哥說,清遙哥哥今天又去求大哥,求他放你出府。大哥拗不過清遙哥哥,就應允了。兩天後;他們就送你離府。彎月姐,難道你不要若梨了嗎,難道你要把若梨留在這裡嗎?你走了後,還有誰能陪我說話,還有誰能為我出氣。”
清遙又去求那個腹黑男了?彎月實在無法想象,清遙為她屈膝時的表情。她的心裡不禁默唸:清遙啊,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當如何還你?
若梨的淚珠,打溼了彎月的衣衫,而前者仍不依不饒地繼續哭著,大有不到黃河不死心之勢。然而,在窺到慕府諸多秘密的彎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彎月拿起若梨的帕子,為她擦去淚水,好言相勸道:“傻梨兒,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更何況,我這樣的性格放在這裡,總有一天會連累到你,不如在禍端惹下之前離去,更為妥當。”
“可是,彎月姐,你要去哪裡呢。天下之大,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我聽爹爹那邊露出的風聲,說他有意將我許給四皇子。可是那個男人太深沉了,我不喜歡。姐,不然你帶我一起走吧。”若梨搖著彎月的胳膊,乞求道。
彎月複雜地看向若梨,此時,幾根碎髮落了下來,擋住了她的眼。彎月伸手捋了捋眼前的碎髮,深吸一口氣道:“梨兒,你是慕家的小姐,如果我帶你走了,你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我們日後過的是流浪日子,苦頭自然不會少吃,居無定所,恐怕連飯都吃不飽,我又如何能委屈了你。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張人皮面具,希望能祝你完成心願。”
若梨接過彎月手中的人皮面具,欲言又止,只是瞅著彎月掏出人皮面具的地方,一言不發。
若梨這表情,指明瞭她還想要一張人皮面具。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吧。也罷,彎月又掏出了一張人皮面具,遞給若梨道:“外面路途艱險,一張恐怕不夠用,再給你一張,留作後備吧。”
若梨接過第二張人皮面具,臉上的表情忽的轉悲為喜。她忙將帕子塞到衣服裡,笑著謝彎月道:“彎月姐,你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這點兒小意思,你務必收下。”
若梨邊說,邊將皓腕上的玉鐲脫下,一定要塞給彎月。彎月拗不過她,只得收了下來。兩人在客套了一番後,若梨依依不捨地道了別。在離開前,她忽然回頭看了彎月一眼,儘管只是一瞥,可這目光裡,已經沒有了人前的楚楚可憐,相反,竟像是永別。
彎月目送若梨離去後,虛弱地坐在了椅子上。指尖,依稀傳來了蒜味。若不是剛才捋了捋頭髮,她真不會發覺,那個嬌弱可人、梨花帶雨的若梨,竟然在手帕上沾了蒜汁,難怪她哭起來綿延不絕,擦帕子時哭的更為厲害。原來,自己和其他人一樣,早就在這位五小姐的算計之中。只是,無論看破與否,都沒有人說破就是了。
那兩張人皮面具,應該是若梨為她自己,還有段世子準備的。依著若梨剛才的那番話,她不想留下了嫁給四皇子宇文夙然,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段子鈺私奔。而她離開前那番道別的眼神,更讓彎月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第二日,彎月剛起床,就聽到門外有亂嚷嚷的聲音,正當她打算出門檢視時,張嫂帶了幾個婆子走了進來,來者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彎月一眼,陰森森笑道:“江姑娘,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啊,被人拒婚了,也不用這麼作踐自己啊。”
拒婚?彎月大概還不知道,她與清遙那告吹的婚事,早已被傳說成了一個大眾版本:據說,清總管雖失身於女色魔,但其堅貞不屈,甚至不惜以死明志,跑到大公子那裡跪了兩個時辰,終於說服公子解除了婚約。清遙總管還順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