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好事,他勸說大公子,將這個女色魔驅逐出府,省得繼續在這裡踏花踩草。深受女色魔其害的大公子,當即拍板,命人將那女色魔趕出府去。得知此事的眾位小廝,皆松出了一口大氣。從此之後,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洗澡時被人覬覦,更不用擔心被孫夫人亂點鴛鴦譜了。
阿彌陀佛。
這廂,彎月看著這幾個來勢洶洶的婆子,思量著她們的來意。而為首的張嫂,在取笑了彎月一番後,揮手指揮後面婆子道:“搜。”
“你們要搜什麼。”彎月蹙起眉,不悅的問道。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天就離去了,可有人卻不想讓她安生。
張嫂冷笑道:“江姑娘,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怕被我們搜到什麼贓物嗎?”
贓物?彎月心裡也明白這些人今日來唱什麼戲了,她索性把自己昨夜收拾好了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嘩啦啦”地倒在桌子上,說道:“看仔細了,你們要的贓物,可就在裡面藏著呢。”
兩個婆子毫不留情的上了來,細細翻找著桌上的雜物。而其他的婆子,則在屋子裡翻箱倒櫃,連被褥都被抖了幾抖。
如果這屋子裡有老鼠洞,恐怕她們連這等地方都要搜查一番。在一番細緻的檢查後,婆子們似乎沒有查到所謂的贓物,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張嫂更是一雙眼硬生生的打量著彎月,似乎要從彎月的身上摳出一個洞來。
“江姑娘,麻煩你把胳膊露出來。”張嫂盯著彎月的胳膊,不懷好意地說道。
彎月聞言,一股不想的預感從她的心裡升起:“張嫂,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就直說吧。”
“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瞞你了。”張嫂一臉得意地坐了下來:“昨兒個夜裡,府裡的事兒可真不少,先是進了刺客,傷著了七少爺。接著府裡又進了幾個蟊賊,拿了五小姐最珍愛的玉鐲。那鐲子是三夫人留給五小姐的,五小姐自然對那鐲子的丟失痛心不已。將軍在得知此事後也十分關切,責令務必要找到那隻鐲子。而有人告訴我們,昨夜裡,有個黑影鑽進了你的屋子。”
彎月哼了一聲,心裡卻忍不住難過起來。若梨,還是對她下手了,昨夜她回頭看向自己的那永別的眼神,已經暗示著兩人將永遠不會再見。只是,若梨何必那麼心急呢?自己已經決定要離開了,不是嗎。
“若涵還好吧?”
“張大夫昨日恰巧雲遊回來了,如今正在為七少爺醫治著。”張嫂很得意地看著處於擔心中的彎月,似乎即將人贓俱獲了。
“在我掀開袖子前,我能否知道,你們會怎麼處理那個偷鐲子的賊?”彎月閉上了眼,灰心問道。
“敢在慕府偷東西,自然是就地杖斃。”張嫂洋洋得意地站了起來,走向彎月:“江姑娘,可以給我們看看你的胳膊了吧。”
彎月露出慘然的笑容,她揭開了自己的左袖。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隻手臂上空空如也,另一隻亦然。
張嫂長大了嘴巴,一副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模樣。這怎麼可能,早上她還在五小姐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會抓到偷她鐲子的那個賊。可誰想,就在萬事俱備的時候,卻沒有了贓物。
彎月的面上一片冷然,而心裡卻蔓延著一股說不出的疼痛。就地杖斃……這就是她與若梨幾年情誼換到的下場?
鬼,有時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在搜查了彎月一番後,婆子們顯然沒有找到她們想要找到的贓物。張嫂氣的啐了一口罵道:“真是見了鬼。東西能長著翅膀飛了。”說完帶著手下一干人怏怏離去。
彎月癱坐在床上,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屋子,她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其實昨夜,在若梨走了後沒多久,她就上床歇息了。可沒一會兒,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屋子裡忽然涼颼颼的,似乎窗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