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威脅。
楚楚肚子裡的孩子大了,更經不起折騰,所以他們準備等她生完孩子再解毒,反正已經有了解藥,等孩子抵抗力強了,大一些再去掉他身上殘留的毒素。
他們說完後,楚楚問了一個她一直都在擔心的問題:“上次解毒傷害很大,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
上次解毒,她可謂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她其實是在問那藥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我知道她是在擔心孩子生下來會心智不全。
不知道是不忍心說還是不確定,喬芷韻和池少秋都沉默了下來。
不想楚楚擔心,池少秋道:“不管怎麼樣,至少孩子還是佔著健康率的半分之五十。”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賭博。
氣氛沉默下來。
池少秋的視線落在餐桌上色相味俱全的美食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道:“這是蘇墨下的廚吧。”
他垂涎三尺的挑眉,一副吃貨相:“介意我們蹭飯嗎?”
蘇墨橫了他一眼,明顯不悅,本以為他會拒絕,卻不想他道:“不能白吃。”
為了吃,池少秋似乎做什麼都願意,他有些憨厚地笑道:“我洗碗總行了吧。”
池少秋去廚房拿了兩雙碗筷,但是喬芷韻卻並沒有留下來。
晚餐過後,池少秋果然乖乖的去洗碗了,我是病號,楚楚自然護著我,所以那些活被他承包。
我今晚總不能再住在這裡打擾她和蘇墨,所以晚飯之後,我就離開了。
見我要走,楚楚把車鑰匙扔給我,讓我開她的車回去,我沒有拒絕。
我並沒有回蘇凡包給我的那間酒店包間,而是回了我一直租住的那間小套間公寓。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住,這裡已經佈滿了灰塵,我拿出抹布將房間打掃了一遍,然後坐在陽臺的地板上點了根菸。
我已經許久沒有抽菸了,其實對煙,我並沒有什麼煙癮,但是煩躁的時候我就喜歡點上一根來緩解心底的壓抑和窒息。
我想起我第一次抽菸的事情來,那是司言死後的頭七,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然後跑到我這裡來鬧。
他恨我我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見一向斯文儒雅的他發那麼大的脾氣,他砸碎了我家所用能砸的東西不算,還將我狠狠地抵在陽臺上,蠻橫地撕裂我的衣服,殘忍的刺傷我:“你不是要跟我上床麼?我滿足你。”
我掙扎,推拒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按在陽臺上,毫無溫柔可言,有那麼一刻,我以為我的手腕會斷掉。
好在我身後的窗戶是關著的,否則,我想,他一定會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我從這裡掉下去。
我衣衫凌亂,一身的狼狽,他卻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樣子,俊雋的面容,眼底凝著赤紅的血色,像要吃人一般猙獰。
他毫不留戀退開身的時候,渾身癱軟的我狼狽的癱軟在地上,血從大腿內側流了出來,染紅了我屋中潔白的地板。
他看也不看一眼,摔門而去,我看見地上他掉下的煙,顫著手拿了一根出來,點上一根吸了一口。
別人第一次抽菸應該都會有被嗆到的經歷,而我,盡然意外的沒有,我那個時候覺得,我或許天生就是適合這種東西的。
從那時候起,我開始迷戀尼古丁帶來的那種能緩解疼痛的苦澀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與蘇凡開始了糾纏不清的關係。
想到以前的事情,我的心底陣陣揪疼,他每次來都沒有多餘的言語,也沒有多餘的話,只有一件事,每次都直奔主題,有時候我都有些恨自己,他都那樣對我了,我盡然還愛他。
是啊,我愛他,愛了很多年,愛到卑微,愛到將他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上,再也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