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笑了,此時的她,肌膚勝雪,眸光瀲灩,笑得雍容華貴百花羞怯。
“楊鎮,你終於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什麼?不再掩飾你齷齪的想法了麼?有本事,你儘管來拿,我看你能不能拿走?想把我關起來?你有這個本事麼?”
楊鎮逼近她,兩眼幾乎要抵在她眉頭:“你給我聽著,從此刻起,你膽敢跨出這院門半步,我打斷你的腿。讓你變成殘廢,永遠困在這裡!”
楊鎮身後,雷叔眼神裡的殺氣越來越濃。施音禾一個眼神過去,他低下頭,但眼底的狠辣一點未消。
楊鎮說完,一手拍在施音禾案桌上,桌上的碗跌落,燕窩羹撒了一地。
他轉身越過雷叔,噔噔噔下樓,帶著怒氣走出小院。不出片刻,五六個個家丁,把小院門口守住,對施音禾他們虎視眈眈。
小蓮闖進屋裡,扶住施音禾,急得直掉淚淚:“小姐,這可怎麼辦呀!他這是想把您關起來了?”
施音禾低頭沉思,自己居然為了這麼個人,在楊家住了五年,幫著管家兩年之久,還無怨無悔的貼補家用,安頓老人,送楊家的孩子讀書,替他教養一家老小。
真是可笑可悲至極。
她緩緩說道:“蓮兒別怕,想輕鬆拿走我的東西,他沒那個斤兩。”
小蓮還是憂心如焚:“小姐,可他現在已經派人守住院門,咱們可是插翅難飛呀。”
“小姐不必憂心,有老奴在,他們動不了您分毫。”雷叔在門口說道。
“動不了小姐有什麼用?”小蓮急得直跺腳:“他們可是要明搶小姐的資產的。小姐又出不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收了小姐的鋪面作坊麼?”
“蓮兒放心,小姐的東西,沒人能搶,除非他不要命了。”雷叔甕聲甕氣說道。
施音禾看了雷叔一眼,雷叔還是低著頭,沒看人。
施音禾知道,雷叔就是他們派來守護她的,他不僅僅是她的師父跟護衛,還是他們安插在她身邊的聯絡人,以便知道她所有的行蹤。
她知道,從她記事起,雷叔在,他們就在,就沒有人能動她。她不知道保護自己的人是誰,只當他們是父親的舊識。
看著被困住的院門,她心裡不免有些焦急。
蕭策,他為什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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