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的下午,在南方某個小城的一個弄堂的小酒館裡,一個頸部有一條蛇形紋身的人孤獨的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發呆,有一口沒一口的滋溜著茶水。 如果周戎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在胡勝軍事件當中那個被綁票的臥底,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人就是他素未謀面的準老丈人柳洪昭。 很快,一個身材發福,宛若懷了雙胞胎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對面,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柳洪昭依舊盯著窗外問道:“平原那邊的尾巴掃乾淨了?” 胖子絮叨著:“喝什麼茶呀,有酒嗎?那邊的事兒處理妥當了,老馬也真是的,藏著那麼多精銳不用,留了兩個生瓜蛋子,做事兒毛毛糙糙的。” 柳洪昭的心神似乎不在這上面:“也不怪他,畢竟保護物件是個中學生,同樣的身份更容易接近和展開工作,我能理解。” 胖子從懷裡掏出一個扁平的酒壺灌了一口說道:“我去看了一眼,嫂子……去了,葬在南郊的陵園裡面,姑娘的精神狀態有些差,她的很多同學朋友都過去了,我今天上午離開的時候,方才好轉了一些。” 柳洪昭難得的回過了頭:“知道了,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人員都鎖定了嗎?” 胖子似乎有什麼想說的,欲言又止,最後開口道:“全部鎖定了,咱們的事兒還是咱們自己來,用不著那幫影子動手,隨時可以收網。” 柳洪昭放下茶杯:“那還等什麼,我要讓這幫人後悔進入華國,這邊趕緊處理完,國外的事兒很吃緊,完事兒之後,跟我去灼陽洲。” 胖子看著準備起身離開的柳洪昭,最終還是問了一句:“這裡的事兒都好說,冥蛇,你不打算去看一眼閨女?” 柳洪昭回頭看了胖子一眼:“兒女,各有各命,我叫冥蛇,你應該明白這個名字啟用意味著什麼。” 胖子最終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心裡卻在狂喊:你這條蠢蛇,你家白菜就快要被豬拱了你知道伐?馬永貞,這筆賬得算在你頭上,別讓胖爺我抓到機會!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要到了開學的時候。 06年的平原省畢業班,也是賊有特點,初八開學。 周戎回想了一下自己既短暫又賊拉充實的一個寒假,不勝唏噓,我特麼容易嗎我,直到初五我才正經的找幾個朋友吃了頓像樣點的年飯,開學前一天還在陪著柳麗彤去燒回頭紙。 好在劉思成足夠給力,商業上和公寓的事兒不用他操心,初八開學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他處理這些事情,劉思成也只是用了三天時間而已。 經過周戎的不斷攻略,柳麗彤最終還是跟他一起搬到了公寓去住,這樣一來,周戎辦補習班的壓力就小了很多,當然,柳麗彤是和馬薇薇一起住的。 在周戎看來,多跟同齡人聚在一起,而不是把自己留在那個已經空曠的小院子裡,這對於柳麗彤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兒,至於晚間的時候幫助同學輔導一下作業,找點事情做,總比她一個人憋在家裡好很多。 至於周戎原本打算自己獨霸一間公寓的打算也徹底告吹了,梁樺磊和張偉在得知周戎的打算之後,直接一人甩給了他兩千塊錢,跟兩塊兒狗屁膏藥似的粘上了,就連田凌雲也滿臉不好意思的霸佔了一張床位。 得嘞,一個標準間瞬間被塞的滿滿當當。 最終,僅僅只用了兩天時間,一樓的商鋪,樓上的床位就被熱情的商家和同學掃蕩一空,同時也有不少或合理或奇葩的建議送到了周戎的手裡。 當週戎那塊兒心心念唸的“學霸公寓”的招牌掛起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開始發展了。 梁樺磊想要在院子裡加個籃球架;張偉說頂層還剩兩個標準教室的空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加個乒乓球桌或者檯球桌;嗯,這些還不算離譜,但是檯球桌絕對禁止。 秦海過來轉了一圈之後,打算租一間做個音樂教室,這個大佬不敢得罪,批了。 馬薇薇說很久不鍛鍊了,院子挺大,準備在院子裡做個環形訓練場,就簡簡單單按照部隊上的障礙跑的設施施工就行;嗯,這位大姐也得罪不起,周戎簡單的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