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怕是無人能信罷?
東方不敗沉默了下,遂道:“待你到了福建,又有何打算?”
“暫時也沒想。”黃裳笑了笑,“我也不著急,一路就當遊山玩水罷了。等到了福建,若那裡真是與我有些關係,便定居下來也好;或者不是,我也能歇歇腳,再作往後的打算。”
說罷,他望著東方不敗豔麗的面容,語氣中有一絲不明顯的柔和:“所以才想著,趁南下前,來拜訪一下東方兄。這回一別,怕又是三年五載難再見面了。”
說至最後,便是豁達如黃裳,也忽覺心頭流過一道莫名的感傷。
東方不敗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揚了揚眉:“既是要走,還不快下山去。雪夜天黑,這黑木崖一路,可不是好走。”
黃裳斂回神,衝他笑著點頭:“東方兄提醒的是,那,黃裳便告辭了。”
沒再猶豫,他利索地轉身,腳下輕功一起,瞬間就飛出了院子。
東方不敗緩緩地走至門口,頓是寒風捲著一些雪屑,撲面打來,冰涼的觸感直鑽入微敞的襟口。靜佇少刻,他才轉身回了屋,復又拾起那件火紅的皮氅,掌心細細地在其上摩挲著。
其實這皮氅樣式很好看,做工也十分精緻……不過是看那書生有些灼熱的眼神,莫名地想為難罷了。東方不敗拿著皮氅,略一失神,低頭又摸了摸皮氅的襟口,暗想:這裡做得不夠華美,還是需要他親手改動一番。
下山的路途,比來時要好走的多。雖然山高路險,途中還有一些暗門機關,但黃裳已是摸清了些門路,武功又是極好,自然沒甚麼能夠攔住他的去路。
卻不經意地放慢了些速度,等眼前漸現闊長急湍的水流,黃裳才驟然回過神,暗笑自己真真是魔障了。
大冷天,水上也沒見結冰。黃裳收斂起了所有心緒,一個縱身輕躍,腳尖輕踏著水面。在天山那樣險惡的環境裡,他的輕功被練就得極佳,不出一刻鐘,便是安然地過了猩猩灘。
“黃先生的武功真是不見進取,”赫然現身的紅衣男子,語氣不掩歡快,打趣道,“本座都下山多時了,你才姍姍來遲。”
黃裳這下是有些懵憧了:“東方兄?你怎會在此?”這人身後不遠處,立著一匹駿馬。馬背後,還放置了包袱之類的東西。
東方不敗轉身走至馬前,牽著韁繩,朝東南向的小路走去:“本座難道不可以下山嗎?”後又似解釋般,道,“本座的小侄女,趁著本座閉關時,頑皮得跑出了神教,便是隨你順路南下,看望一下她去。”
夜色迷離,片片雪花恣意飛舞,別是一番美好。
黃裳無聲地笑了,嘴角輕揚:“啊,這也真是巧了。那麼,往後一路就請東方兄多多關照了。”
注:①奴乾兒,即漠河;燭龍,即極光。
搖擺溜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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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2…22 17:13 只看該作者 6 #
第9章 九、脂粉指尖香
多少年後,當他回憶起這段往事時,還是會忍不住地嘆一聲慶幸。若非是一時心亂,他臨時起念要下黑木崖,隨同黃裳一起南下,往後哪可能擁有這一份獨屬於自己的溫柔呢?
當東方不敗某天無意間說起時,已過不惑的男人微笑著將他輕擁在懷,溫柔地親了親他眼角的細紋:“該慶幸的是我黃裳。”
……
黃裳與東方不敗當夜下了黑木崖,風雪漸大,幾是阻斷了道路。兩人便在幾里外的一個小鎮上落腳,尋了當地唯一的客棧借宿下來。
“道路這般險阻,早知東方兄也要下山,便該等明日天明再下黑木崖便是。”黃裳拍打著身上的積雪,環視了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