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帶任何人過來。”
更何況,怎麼可能會不是你?
他眼中湧動的情緒濃烈得幾乎化不開,像是翻湧的潮水,洶湧而來。
溫景梵低下頭去吻她,吻得格外用力。這一刻擁著她,才真切地有種歸屬的感覺。他一個人在這裡尋覓了那麼久,怕是佛祖也被感動了。
他做的不多,卻一處處都用盡了心思,也用得恰到好處,起碼等安然知曉了,一點點回憶起來,怕是整顆心都要柔軟成一灘水了。
時遇傾城色,時遇,傾城色。
他當初想的便是她,才有了時遇這個名字。
這世間所有的好,總結起來,也不過“如願以償”這四個字了。
75
一整個上午;兩個人便窩在客堂裡。
陽光透過窗灑下來,落在窗前那寸半處;映得整個房間都熠熠生輝,格外明亮。
梵音寺在山腰偏上的地方,後面是一片竹園;再者除了行人行走的地方;其餘都有植物覆蓋。
只是現在入了秋,便難看見那鬱鬱蔥蔥的綠意。有了一種冬天的蕭瑟清冷。但這種清冷;卻因為梵音寺的存在;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今日雖然是暖陽高照;但山腰處過堂而來的風依然還是很大;拂過山林時;能發出呼呼的風聲,像是有野獸在咆哮。
那空氣裡似乎也帶上了幾分冷冽;混著草木的香氣,絲絲嫋嫋。
窗開了片刻;屋內的空氣都散得差不多了。溫景梵放下書,起身去關窗。
折返回來的時候,點了香。沒多久,那香氣就飄了出來,聞著便覺得心曠神怡。
隨安然從書架裡抽了一本雜書看,她對那些佛經並不大感興趣。因為她對佛經的瞭解並不透徹,就連讀音,十個裡面她也能唸錯九個。
這一整本的,她一眼掃下去,就沒有翻閱的**。
她不像是溫景梵,對佛極為信仰。再者他無論做什麼都極有耐心,又喜靜,哪怕手裡只有一本佛經,估計也能打發一整天。
見她盯著自己發呆,溫景梵抬眼看過去,微勾了勾唇角,說道:“佛門重地,不宜再三犯戒。”
隨安然被他打斷思緒,有些哭笑不得。
剛才他那樣投入地把她壓在書架前親吻,隨安然卻在他攻勢柔和下來的瞬間尋到了幾分清明……這裡怎麼說也是寺廟的客堂,這般親近多不好啊。
所以當即,就避開他的吻,氣息不勻地說了句:“這裡是佛門清靜的地方,怎麼能……”
然後,他現在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提醒她一下,以讓她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是怎麼打斷他的。
幼稚又記仇。
卻偏偏讓安然又覺得,那個以前她總覺得有些遙不可及的人,那般親近。
她歪頭看了眼他手裡的佛經,問他:“會不會念?”
“自然。”他回答的快,見她有興趣,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過來一些。
隨安然想了想,搬著椅子就坐到了他身旁。
但沒一會,隨安然就有些後悔了……
溫景梵簡直是蓄意用那聲音誘惑她,就連念著佛經時,承轉起伏都用了轉音,低低沉沉的,就像是這滿屋子沉鬱的香氣一般,絲絲入扣。
他的聲音裡有讓人沉靜的東西,那佛經由他念出來,格外好聽。一聲聲,一句句,他不急不緩,清晰又透徹。又帶上了幾分柔和和虔誠……
隨安然想,如果是在古時候,就衝著他的聲音,她也會一日三餐地跑過來唸經禮佛吧。
唸到最後,他突然收了聲,抬頭看向她:“在想什麼?”
隨安然腦子還沒嘴快,想也沒想就回答:“如果拋開一切因素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