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皈依在你的座下,日日聽你念經禮佛了。”
她想著想著,腦補出了溫景梵一聲袈裟盤膝坐在蓮花座上,手指間捏著一串念珠輕輕旋轉,微瞌著眼,唇角微動,輕聲唸經的樣子……
頓時覺得腦子有些熱熱的。
這麼禁慾,這麼……唔,佛門重地,她不能再瞎想了。
溫景梵笑了笑,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力道掌控得剛剛好,只在她的額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
“你現在不就日日在我身邊?若是喜歡,便每晚唸了給你聽,哄你睡覺。”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將來有了孩子,念念佛經,也好讓他能心神安寧,性子沉靜些。”
隨安然沒忍住笑了出來,輕掐了一把他的手,說道:“你不怕孩子一出來就要剃度出家嗎?人家都覺得孩子性子活潑些好,怎麼到了你這裡,反而希望他安靜?”
溫景梵垂眸專注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說道:“因為我所有的耐心,都已經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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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吃的是梵音寺裡的齋飯,齋飯是遠近聞名的,每天都有桌數限制。
吃過飯,兩個人沿著小徑四處走了走。
到底是中午,陽光溫暖,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寺廟的後面有一處放生池,隨安然之前見過幾次,知道放生的人不少,而且她還親眼看過放生鱷龜的香客。
後來似乎是有和尚來阻攔了,但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她卻不知道了。
現在不知不覺地走到這裡,便沿著白玉石的橋欄往下看。水碧綠的,並不清澈,上面還飄著幾片葉子,但依稀能看見裡面有金黃色的錦鯉在緩緩遊動。
“早秋來的時候能看見更多。”見她不知道進退地往河裡探過身子,他握住她的手拉回來,補充道:“我上次來的時候天氣正暖,倒是能看見不少烏龜探出頭來湊到水面上換氣。一有動靜,又很警惕地游下去,小心打量。”
話題一開啟,隨安然就有了興趣:“有人說放生池裡的動物多聽聽佛經,就會開佛竅,是不是真的啊?”
“那你下去問問它們?”他含笑地指了指水面,見她微微惱了,又和她緩步繼續往前走。
“動物都有靈性,開不開佛竅又有什麼關係?像梵希和它的……”他微微頓了一下,側目看她:“不是都很聰明?”
一提起梵希,隨安然心底便燃起幾分想念來:“倒是好久沒見它了。”
溫景梵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沉默了下來。
兜兜轉轉地溜達了一圈,溫景梵領著她去大師那裡下棋。
隨安然並看不懂,就坐在一側聽他們說話,只是兩個人都專心的很,並不怎麼開口說話。她看著看著便有些犯困,懶洋洋地耷拉了眼皮子就想睡過去。
那大師卻倏然看向她,似乎是笑了一下,說道:“施主總算是來了。”
隨安然已經在溫景梵那裡知道了一些原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並未接話。
“今年可是還要繼續抄佛經供在佛座下?”他笑意溫和地看著安然,話卻是對溫景梵說的。
溫景梵掀了掀眼簾看了大師一眼,也笑了:“這次就不了,時間有些匆忙,後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慧合大師但笑不語,良久才道:“這段姻緣能成就,也算是了了老衲的一番心願。”
溫景梵轉頭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的隨安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是必然的。”
“女施主是有所不知,自打你們五年前在梵音寺一別之後,溫施主偶爾有空都會來這裡小住幾天,每次皆要問問是否有你的訊息,次次失望而歸。後來依然還是每次都問,但來了這裡就會抄些佛經供在佛座前。若是你來了,就讓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