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都是一樣的,塵歸塵,土歸土,就算他們是出身高貴的貴族,也免不了和最低賤的貧民同樣的結局。
在這裡更多的是感受著一片安詳的寧謐,沒有任何恐懼的氣氛。墓園背倚青山,隱約可見山頂被氳氤的雲霧圍繞,有種與世隔絕的清幽。
不能否認,墨西拿的墓園是阿爾豐斯在西方大陸見過的最好最整潔的墓地,也許是和這裡注重家庭觀念的風俗有關,只要有子嗣的家庭,他們會將自家長輩安眠的地方打掃得一乾二淨,而不會像其他國家那樣只是隨便往地下一埋了事。
看管這片地方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阿爾豐斯和他搭了幾句,老人是個退伍老兵,已經在這裡守了二十年,這活算不上苦差,除了幫整理一下草地之外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一場瘟疫讓他的家人全躺在了這裡,在這生活就像每天都陪著家人一樣,除了一點點津貼,每年還能從死者家屬手上拿到一小筆錢,足夠維持簡單的生活。
墓園西側,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平民在參加家屬的葬禮,家屬外面圍著十多個身穿平民服裝的人,他們可能只是好友或者鄰居,臂上都扎著一圈黑布以示對死者的哀思。還有幾個年紀很小的孩子不停玩著手裡的小白花,在大人身邊互相追逐著玩耍。
現在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阿爾豐斯並不著急,該來的,終究會來。
第七卷 東征 第三十八章 巫妖(上)
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慢騰騰踱到阿爾豐斯身邊,在木長凳一邊坐下,褐色麻衣上的頭兜遮住了大半個臉孔,只露出嘴和下巴。守園的老頭閒聊了兩句後徑自走開,將他們留在原地。
“下頜面板太嫩了,和你的動作很不搭配。”阿爾豐斯仰望著天的片片行雲,這是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對碎殼的影響確實很大,只是也會讓死靈系法術大打折扣。身邊這人的面板極富生命的光澤,好像十來二十歲的年輕人,不過動作卻像六十歲的老頭,遠處看起來甚至還比守園的人還要蒼老。
“好久都沒試過在陽光下生活,對很多的事情都變得麻木了。”那人慢慢開口說話,低沉的聲音充滿著歷遍世事的滄桑,這種聲音和他的動作倒是完全吻合,“你後面跟著幾條狗,什麼時候惹上瑪菲亞的人了?”
那幾個街頭小混混自從阿爾豐斯出城之後一直吊在後面,他也沒多理會。這些都是瑪菲亞的人。西利安的政府對阿爾豐斯無可奈何,反而是這些民間團體夠膽派人跟來。阿爾豐斯故意沒有隱藏蹤跡,他想知道教廷對這件事的興趣有多大。昨晚那句話很多人都聽到了,也沒必要再躲躲閃閃。
“教廷的人不會來的,只要你不在城裡惹事,瑪菲亞也不會插手干預。”那人從口袋裡摸出一袋薄餅,仔細品嚐起來,悠閒的神態顯得非常輕鬆,“我就是出價懸賞你的人,幹得不賴,第六代魔音被你幹掉了,昨晚那一拳一掌,足以讓你的身價再度攀升。
“過獎。今天的天氣還真的不錯,和風旭日之下,難道你想吃獨食?”阿爾豐斯淡然回答一句。什麼都沒問,反而對那包薄餅的興趣更大,該說的總會說出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來這裡不是為了野餐。
袋子遞到阿爾豐斯面前,他拿了一塊放入嘴裡,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你的耐心很好,不愧是塔隆出來的人,哪個巫王的臣民?”
“多克。”阿爾豐斯看著遠方的大海,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昨晚掃蕩說敵人是因為憤怒才使腦波增強,現在看來並不全是這樣,應該是感受到阿爾豐斯的力量而變得激動。
“膽大並不是好事,但也不是什麼壞事。別以為現在我用不了死靈系法術就對你無可奈何,只要我想,任何時候都可以殺了你和你那個討厭的下屬。”那人說著,隱藏在頭兜陰影裡的眼睛部位突然爆出兩點寒芒。一個放在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