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花環突然飛起,像被一條無形地繩索拉動,徐徐飛到他手上,破碎的花瓣隨著悠然的海風逐漸飄遠。
瞳術——他也是個異能者,這個在遠處搬運物體的動作和在馬薩雷的那個女法師所使用的心靈遙控法術如出一轍,只是異能者使用起來更為快速。
“瞳術和心靈遙控,靠這兩樣,你已經不需要再使用其他法術擊敗對手,那些散在空中的花瓣真是美極了。”阿爾豐斯口裡含著薄餅,目光一直追逐著四處飛散的碎花。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那人終於忍不住,首先問了出來。
“要是害怕能讓你放過我,我恐怕會表現出害怕的樣子。既然是不可能的事,無謂浪費表情。”阿爾豐斯依然無動於衷,“恐怕你已經不屑於再和這個世界爭奪什麼了,你應該是控制這個世界的低階神。”
“除了這兩種異能,我單憑身體的力量就能擊敗你。”那人將花環放下,一拳擊在地上,兩百碼遠地方的一棵樹劇烈地震動起來,樹葉和虯枝紛紛跌落,湯盤粗細的樹身爆出一道道裂痕。那些參加葬禮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棺材上,誰都沒有留意到這個奇異的景象,只有一個三四歲大小孩子嘻嘻的笑著,還伸出肥肥的小手不斷的拍打著,好像在為這個表演鼓掌。那幾個吊在阿爾豐斯身後的小混混由於受到角度的阻擋,也沒看到這個異變。
兩百碼,阿爾豐斯現在才領教到這個傢伙真正的實力,法術、異能和武技,三者合於一身。這隨意打出的一拳所用的確實不是魔法,拳力是透過地面傳到樹身,造成破壞性的衝擊。阿爾豐斯甚至能感覺到力量的傳遞導向,這一手他自問也能做到,不過只侷限在五碼範圍內,在這個距離上他也能用拳頭隔空將樹幹震裂。二百碼,除了神之外,恐怕沒有一個人類能辦到。
“神?最低階的神祗來到這個晶壁都能產生方圓一里的領域,而我,只能控制兩百碼左右,最多隻能算個普通的半神,頂級半神起碼要將自己的領域提高到四百碼才算勉強踏入神界,擁有向低階神挑戰的資格。”那人輕輕吹去手背的泥土,“而且,普通的成神途徑對我是並不適用,因為我是一個巫妖,要是我出手爭端神格和神職,馬上就會成為一群中階神競相追逐的目標。”
半神?這個程度還只是普通的半神?照這樣算,那個魔音也只是個剛踏入半神的人,掃蕩也是,因為他們的領域都沒能延伸到兩百尺,連一百碼都不到。那些用劍氣、踩影之類的刺客也只是算本領高強的人類,因為他們只能控制身邊二三十尺之內的事物,不,他們連控制都沒辦法做到,只能說可以攻擊的最大範圍而已。
那,自己離真正的半神還有一大段距離,必須面對面的擊敗魔音才算真正擁向半神叫板的資格。上次合三人之力聯手攻擊才幹掉魔音,那不是什麼堂堂正正的正面較量。要是單打獨鬥,他承認自己並不能衝破那層厚達一百多尺的音壁護層,全是靠了黑暗精靈那支追命箭和韋伯在上方的吸引才使魔音鬆懈下來。
阿爾豐斯不禁有些慚愧,昨晚還因為幹掉了那兩個傢伙而有點沾沾自喜,他現在才明白這個世界上的半神們有多麼強大,這些人都在一心角逐著為數極少的成神資格。他們選擇正面戰鬥不是為了向世人顯示什麼騎士的公平和正義,而是透過單獨的挑戰來驗證自己的能力,向著成神的目標更進一步。那個賞金榜上的人顯然成為一種試金石之類的角色,以供別人挑戰。
教廷雖然利用了賞金榜為自己的教會獲取世俗的利益,不過這個榜也確實有著其真實的存在價值。可以這麼說,懸賞金額越高的人,離神就越近,同時在近乎殘酷的競爭中失敗者被無情淘汰。
“如果你是幫教廷做事,就應該清楚我的身份。和你們相比,我個人顯得太渺小,幫不上什麼忙。”阿爾豐斯有點興趣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