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洋　第一章（18）

又一發炮彈打中指揮台，報話機被打得粉碎。

水兵就傻了：“機器不行了……棄船，快棄船吧！”

彭向前從炮火中站起，揮動手槍：“誰動搖軍心我打死他！不要亂，現在我代理艇長，聽我的命令！”

我方不得不停止炮擊了五分鐘，海龍就因為這五分鐘從老王冒死編制的火力口袋中鑽出去了。

698指揮艇上，朱參謀長從艙底跑上來，激動的聲音顫抖，有些語無倫次：“司令員！司令員……剛才是160誤擊了166艇，166起火了，這都是166艇長不聽號令，打亂隊形造成的！還有，還有……” 王問：“還有什麼！” 朱哆嗦著：“還有，現在166夾在敵我之間，兩邊的炮彈都落在他們頭上，166艇17名戰士犧牲，166艇長重傷，彭向前生死不明，司令員，：166已經喪失戰鬥能力，怕是不行了……”

王三魁平時最看不上這個就會背報紙念社論的朱鐵林，當下就勃然大怒：“混蛋！你喊什麼！” 朱愕然。 王吼他：“你給我下去清醒清醒！再動搖軍心老子槍斃你！”

這邊炮火停了，那邊166艇卻如同火龍靠上敵劍門艦。

劍門是艘主力護衛艦，是二戰退役的美國造，關鍵時刻被留下斷後，我方火力一停，劍門號上的炮火就把老王他們壓得抬不起頭來。劍門號上的強大火力一下子就扭轉了戰局，卻忘了還有個166就趴在自己身邊。因為這時惟一沒捱打的反而是已經被敵我雙方重創的166艇，它衝得太靠前，當時就混在敵艦堆裡，從實際距離看，我166艇其實等於在敵人一方，跑到敵人隊形中間去了。

炮彈都砸在炮塔和指揮台上，166的動力系統其實還能工作，所以它就如同爬行一樣悄悄接近了劍門號。

駕駛員報告說：“離敵人只有不到500米了。”

彭向前啞著喉嚨說：“好！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炮。”

因為彭向前知道，166上能打的其實只有一門炮了。

彭向前和戰士大聲齊數：“5，4，3，2……”

彭向前突然大喊：“開炮！”

火光四射，敵劍門號彈藥庫突然爆炸，敵艦燃起大火。

本來護衛艇上的機關炮無論如何也打不沉大軍艦，可是這一回打巧了，靠得太近，機關炮正打上敵艦的彈藥庫，彈藥庫爆炸，敵艦自爆下沉。166如同火龍從敵艦首一掠而過，差幾公分就撞上了。

實際上，別說166上只有一門炮管用，就是十門這種機關炮也造不成這種致命的效果，因為護衛艇上的機關炮火力不行。劍門號是彈藥庫自爆出的事，從爆炸到下沉就一分鐘，就如同被巡航導彈準確命中，艦上的人連跳海逃生的工夫都沒有。從理論上說，也只有導彈空襲才可能打著軍艦的彈藥庫，兩艦交火則很難辦到，當然，像166這種自殺式的攻擊除外。

這就是那場聞名中外的大海戰的轉折點。一聲震天巨響，劍門號如此龐然大物立刻就在海面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一片油火燒得通紅，連老王都一時看呆了。

老王講話：先別管誰請客，請的是什麼，只要讓你趕上了，那就先坐下吃了再說！老王說的一點都不錯，宴席到了高潮，最後買單的魚雷編隊終於珊珊來遲，該來的他還就真來了！

哥倆好啊！五魁手啊，六個六啊，全來到啊！

全來到了，蔣委員長你可是又輸了！

……你喝吧！

決定這場血戰的關鍵因素實際上在這個時候才到齊了。這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和海上衝天的火光終於給跑偏了方向的魚雷編隊提供了方向和目標，國民黨艦隊沒有想到真正的殺手到這個時候才出現，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