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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駱鈴笑說,“現在可被淘汰出局了吧!”

“不,”溫文說,去年開始,他當了評審。”

他伸了伸舌頭,好厲害,才不過二十幾歲,就當了教頭和評審。”

駱鈴登時沉了臉:“他很厲害嗎?有空,我倒要會會。”

“算了,我們不是來拳打甫北英雄盡惹事的。”陳劍誰說,“我們是來弄清楚四幸是怎麼死的。”

“另外,剛才在焚化塔旁有人一直在注視我們,我認得出來,他就是剛才在靈堂前像一頭豹子似的年輕人。”陳劍誰補充道:“他大概就是顧影。”

“好開心,我終於跟顧影碰面了。”溫文仍在興奮中,“本地兩大國際文豪終於會面了。”

“國際文豪?”駱鈴老實不客氣的說,“我在外地還役聽說過有你這一號人物呢!”

他們去拜訪張小愁。

他們幾乎進不去。

因為張小愁的哥哥不許他們進去。

他以為他們是記者,

當史流芳等人表明了身份、張小愁的哥哥更不許他們進入。

“我沒聽蔡四幸提過你們,怎知道你們不是白撞的?”張小愁的哥哥張誕執意不肯,且自以為聰明:“我妹妹近日心情很壞,誰都不見。”

這時候溫文站出來了。

這時候,他們才瞭解溫文的本領。

溫文自接機開始,無論駕車,安排住宿、膳食,找人,均不見精明,但俟他向張誕展動三寸不爛之舌,千方說服、百計說動、軟硬兼施之際,時扮小丑,時作解人,時佯怒狀,真是千變萬化,好人惡人壞人善人小人甚至連不是人他都一手包辦,使得陳劍淮等人歎為觀止,為之瞠目。

張誕終於被軟化。

“只一會兒。”張誕猶豫。

“一會兒就好了。”

“不會見報?”

“我們又不是記者,見報幹嗎?”

“那麼……”

“謝謝。”

“不,”張誕說,“我去問妹妹她願不願見你們再說。”

張誕轉頭走了進去了,房門布簾一陣輕搖。

陳劍誰遊目四顧,目光落在木板牆上接著的一幅巨型海報月曆上,月曆女郎是近十年來一直都紅得發紫的女星,很英爽地微笑著,有幾分俊氣帥氣,難怪她會紅得那麼久了,原來美到了極致,便成了中性,陽性的英朗和女性的柔麗都兼而有之。陳劍誰想。

然後他發現那月曆上,其中一個日期,被紅筆圈了一圈。

這時,房門的布簾又一陣搖晃。

出來的不止是張誕。

還有張誕的父母。

唯獨沒有張小愁。

張小愁父母年紀都很大了,整張臉就像是火躁脾氣但偏又寫不出東西來的作家所丟棄的稿紙,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路軌般的皺紋。皺紋在兩張老人的臉上,各布奇兵,但脈絡各不相近,只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的唇角都往下拗。

這一點,顯示了他們接近孤獨的倔強。

溫文咧開了一個笑容,比月餅餡還甜的,說:“你們好,我……”

“不好。”老人答:“誰都不可以騷擾小愁。”

老婆婆立即支援老公:“誰來打擾小愁都不好。”

——看來,溫文的那一張口到此已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卻在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她站在門口,一晃身走了進來,門外的陽光暗了一暗,然後忽然在屋裡亮了起來,可能由於屋裡本來是暗涼的原故吧,亦亮麗也是柔和的,令人以為她把陽光也帶了進來。

溫文喜呼:“小愁。”

張小愁一步陷入屋子裡,乍見那麼多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