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符、拜一拜神才能放心離去。”
“有這種事!”史流芳有點不敢置信。
“迷信!這是駱鈴的直接反應。
“當然是迷信,但絕對是有這種事!”毛念行分辨說:“有幾個人曾碰上黑火而劫後餘生的,他們都有紅毛拿督廟求得的靈符,至少,也是在最近去廟裡拜過神上過香的,這樣一來,只要入廟就有可能得免於劫,誰不唯恐後人一步,大家都去了,誰敢不去?”
陳劍誰一直在聽,沒有作聲,然後才問:“張小愁身上也有靈符?”
毛念行說:“是呀!”
“所以,你懷疑……”
“我不敢懷疑,懷疑兩個字,也褻讀神明。”他解開胸前第一粒釩扣,掏出一條已褪了色的銀鏈,鏈端繫著一座佛牌,“你看,連我也免不了,戴著總是心安。”
“那麼,你只是提示我們:凡是紅毛拿督廟的信徒,就能免卻黑火的禍害,因而,黑火事件的最大得利者,便是紅毛拿督廟?”陳劍誰仍緊盯不放。
“可以……這樣說。”毛念行有點猶豫,接著他又提供了一個事實,“在黑火肆威之前,紅毛拿督香火稀少,門庭冷落。”
“我明白了。”陳劍誰的眼神,像手電筒一般的定在毛念行的臉上:“多謝你提供的訊息。紅毛拿督一定有不少信徒,你來告訴我們這些也真要冒上點危險。”
然後說,“我們還要你提供一個訊息。”
毛念行說:“當盡所能。”
“張小愁住在哪裡?”
“這裡。”
“這裡?”
“其實就在廟的隔壁,十六一三號。”
“謝謝。”
“要我先通知張小姐?”毛念行自告奮勇的說,”我是她的好朋友,她當我是她的兄長一樣。”
“我們不想打草驚蛇。”陳劍誰斷然說:“你是本地人,太露臉容易牽連進去。”
“我不怕牽連,不過說實在的,我也相當相信紅毛拿督的神驗。”毛念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還有,我得提醒你們一件事。”
“請說。”
“小心顧影。”
“顧……”牛麗主抓不誰下一個字音。
“影?”史流芳是聽到了,但也很懷疑。
“你說的是那個詩與功夫合一的顧影?”溫文叫了起來,“他在這裡?”
毛念行點頭。
溫文亢奮地說:“他怎麼了?”
“他是一直都追求張小愁的人。”毛念行說,”而且,他就是紅毛拿督的少主人,他老爸顧步就是廟裡的主持,一切靈符、神牌都是由他老爸發出來的。”
史流芳補充說:“當然,你的意思是:鈔票也是他收的了?”
毛念行聳肩說,“顧影武功高強,人多勢眾,年輕人都聽他的指揮。他當張小姐是寶,不許別人接近,結果給四幸贏得了芳心,我知道他對這件事很是不忿。”
“我們現在都明自你的意思了。”陳劍誰說,“我們會小心的。”
“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得罪顧影。”毛念行仍不放心,“他很厲害。當然,不碰顧影,只要不沾張小愁就得了。”
陳劍誰笑了,“要是這樣,我們還來這裡於什麼?拜祭過了四幸,就該回去了。”
大家都明白陳劍誰的意思。
毛念行留下了聯絡電話,走了。
陳劍誰問溫文:“顧影是你的朋友?”
“不是,他的詩在這兒很有名,他寫得很有禪味,我有時都看不懂。”溫文說,“聽說他的武功也很好,十六七歲鐵當上副教頭了,現在更不得了,幾屆國術比賽他都進入了三甲,直到去年為止。”
“哈!小時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