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與咱們作對,咱們只怕都要大觸黴頭。我這輩子是不敢再招它現身了。”
天心哼地一聲,板著臉說道:“仙家與城主功夫極高,有數不盡的靠山,用不光的法寶,我天心不過是多餘之人,自作多情,胡亂奔走添亂罷了。”
東採英嚇了一跳,慌忙勸道:“侯爺何出此言?侯爺絕世神劍,當真令人大開眼界。若非那龍木巨怪卑劣至極,侯爺早勝過它了。而侯爺與諸位豪傑替採英擋上一陣,令我城中百姓不至於受累,東採英既感恩,又慚愧,卻是無以為報。”
天心斜覷盤蜒,冷笑道:“公爵大人確有好心,但旁人怕是另有心思,瞧我不起,恨不得我吃些苦頭,或是早些走了。不然他一身奇門異術,為何不早些出來助我?”
盤蜒突然道:“天心,我怎地惹你了?”
天心氣往上衝,心想:“你對我不理不睬,便是不相識之人,彼此還得客氣客氣,你這般嘴臉,直將我視作禍害麼?你有美貌的。。。美貌的女伴,便非得這般無情無義?”當即恨恨說道:“你是大仙人,大高手,我這凡間人物自然高攀不上。我是死是活,你連管都不管麼?”
東採英瞧出門道來,心想:“原來是爭風吃醋?軍師真是‘亂七八糟窮賭鬼,四面八方討債鬼。’他何時與這位天下聞名的女劍客勾搭上了?”暗暗好笑,也得打圓場道:“侯爺莫要生氣,軍師他見你遇險,不是出來搭救了麼?”
當時那幽叢要對天心下手,東採英與盤蜒一齊相助,這才幫她脫困,但天心此時正要撒氣,全不講理,叱道:“我倆當年也算。。。。也算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好友,他早不現身,累我受傷,半點也不疼。。。。不顧及昔日情分。”
陸振英聽盤蜒說過他與天劍派對付黑蛆教之事,卻不知他與這位天心有何糾葛,微一沉吟,柔聲道:“原來如此,妹妹可真受委屈了,盤蜒哥哥,你向天心妹妹道個歉,陪一杯酒吧。”
盤蜒徒呼奈何,心想:“媳婦兒發話了,要我息事寧人,不可抗命。”於是道:“天心侯爺,我不該袖手旁觀,眼睜睜瞧你受傷,這廂向你賠罪了。”
天心見他對陸振英言聽計從,更是憤恨,大聲道:“你是仙人,我是凡人,我豈敢要你賠罪?盤蜒仙家,你我。。。。你我從今往後,再無半點瓜葛,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我回去便嫁人,你也早些娶了這姑娘為妙,我是半點也不在乎的。”她又恨又急,竟口不擇言,欲蓋彌彰,將心思全說了出來。
東採英聽得大感滑稽:“這侯爺幾句話一說,可不得逼我軍師撞牆了麼?想不到她對軍師這般情深意重。”他聽說天心這侯爵自幼女扮男裝,直到奪得天劍派掌門之位,方才公告天下,恢復女兒身份,瞬間追求者如過江之鯽,源源不絕,她一直冷冰冰的,對誰都不假辭色,原來她心有所屬,寄望於這位怪脾氣的軍師。他這般一想,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
天心朝東採英怒視,東採英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裝作飲酒,誰知此時巨神體重傷反噬,東採英“哇”地一聲,吐血暈厥。左右侍女忙將他扶了下去。天劍派眾人自然與盤蜒熟識,這會兒臉色尷尬,悶聲不響,見東採英病發,登時如遇上救星,連連起身說道:“公爵千萬當心身子,莫要硬撐。”
東採英那新夫人趕了出來,向眾人致歉,散去宴席。天心氣呼呼的直朝外走,走了幾步,見盤蜒也不追來,又回頭朝他瞪視。
陸振英推盤蜒一下,耳語道:“你好好與她道別,不然我不睬你了。”盤蜒叫苦不迭,心想:“怎地這般麻煩?”只得說道:“天心侯爺走好,在下多有得罪,今後若有機緣,定當補報。”
天心怒道:“誰要你補報?我不要你待我好!”心中卻想:“我定要將劍法練得天下無雙,遠遠勝過他,再來找他